1982年3月至1985年5月,习近平同志在河北省正定县先后担任县委副书记和书记,他在正定工作三年多的时间里始终与正定干部群众打成一片,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用自己的心血和汗水,谱写着正定发展宏图,勾画着正定美好明天。而在这一过程中,习近平同志也与因工作调整而担任正定县委副书记的全国著名劳模吕玉兰同志,逐步相识、相知,并因共同的理想信念,在工作配合和日常交往中结下了深厚的同志姐弟情谊。他们一心为民的人格风范和坦诚无私的真挚交往为我们今天保持健康的党内同志关系树立了光辉榜样。
谦逊相识渐相知
1982年春,“一身旧军装,穿的很土,脚上穿个大头鞋,活像个部队炊事班的班长”[ 中央党校采访实录编辑室:《习近平在正定》,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9年版,第26页。]如是打扮的习近平同志来到了正定县委副书记任上。他的生活俭朴令县里干部倍感意外,而他待人和气、平易近人的作风也迅速赢得了人们的好感,他严格要求自己,坚持“入乡随俗”,不搞任何特殊,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加之,习近平同志所表现出的远见卓识和干练,从而迅速获得了县里干部们的认可和好评。
时任县委副书记的吕玉兰同志也对习近平同志产生了良好的印象,她在周末回到石家庄市的家后,同丈夫江山同志聊到工作上的事,由衷的说道:“北京调来了一位同志,到正定县委任副书记,是习仲勋同志的儿子,叫习近平。”、“习近平是清华大学毕业的,非常有文化,工作能力强,不但年轻,而且特别能干,大家对他的印象都很好”、“小伙子来的时间还不长,不过大家都发现他挺能干的。”[ 中央党校采访实录编辑室:《习近平在正定》,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9年版,第91页。]
说起吕玉兰,她可是闻名全国的女劳动模范。在社会主义建设的热潮中,吕玉兰一心一意跟党走,坚定社会主义信念,带领全村群众,战风沙、斗盐碱、开荒种树、打井修渠,为改变家乡的落后面貌作出了巨大贡献,表现出高尚的道德情操,逐步从一个普通的农村姑娘成长为一名杰出的女劳动模范和“头扎白毛巾的女省委书记”,并多次受到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特别是她于1966年6月在《河北日报》上发表了《十个为什么》的人生体会文章,先后被《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光明日报》和香港《文汇报》等国内外多家报刊杂志陆续转载,在当时产生了极大的影响。1977年吕玉兰被任命为中共河北省委书记、省革命委员会副主任。1980年组织上决定吕玉兰不再担任省委书记等职,并安排她到基层锻炼。虽然职务下降了,但吕玉兰毫不丧气,继续努力为人民服务。
1981年9月1日上午,吕玉兰带着河北省委组织部的调令等文件,搭乘由石家庄通往正定县城的公共汽车,前往正定县委上班。当这位上身穿花格布褂,下身穿“的确良”蓝裤,脚穿黑布鞋,手上拎着装有几样零用东西的塑料网袋,衣着朴素、态度和蔼的中年妇女来到正定县委门口时,工作人员十分惊讶,怎么也无法把她同当过三届中央委员、两届全国人大常委、十年省委副书记和书记、新任县委副书记的吕玉兰联系起来。据工作人员后来回忆,吕玉兰谦虚谨慎,平易近人,举止大方,性格开朗,来的时间不长,就和县委一班人熟悉了。吕玉兰到职后,先从调查研究入手,几个月里跑遍了全县的所有公社以及几十个村庄,有时还参加生产劳动。[ 江山:《吕玉兰传》,花山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可以说,吕玉兰所表现出的这种优良的干部作风,同半年后来到正定县工作的习近平同志如出一辙,也正是这种共同作风为两人的相识、相知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1982年夏季的一个礼拜天,刚刚来到正定县工作不久的习近平穿着一件很普通的衣服,第一次到访位于石家庄市的吕玉兰夫妇家中。由于吕玉兰年龄比习近平大一些,又在河北省工作了多年,比习近平早来到正定县半年多,对相关情况都比较熟悉。因而习近平十分尊敬吕玉兰这位“老大姐”,专程向吕玉兰虚心请教和了解正定县的相关情况和当地的一些事情。吕玉兰知无不言,同习近平讲了很多。此外,吕玉兰还就自己所熟悉的农业领域向习近平介绍了许多全国农业先进地区的好经验、好典型、好做法等。吕玉兰讲了一个多小时,习近平很认真的听,还拿着笔记本做记录。习近平和吕玉兰这种认真敬业的工作态度,进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并在此后为正定人民服务的合作共事和日常相处中,逐渐形成了深厚的同志姐弟情谊。
并肩奋斗为正定
正定县地处滹沱河两岸,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是河北著名的粮食高产县,也是我国北方粮食亩产第一个上“纲要”(即亩产400斤)、过“黄河”(即亩产500斤)、跨“长江”(即亩产800斤)的高产县。在当时约有人口46万口,耕地53万亩。但是由于长期受到“左”的错误思想的干扰,只看重粮食生产,忽视了多种经营,加之粮食征购任务过重,使得当地农民生活并不富裕,形成了“高产穷县”的局面。吕玉兰在来正定县工作之初,就深入走访调研,敏锐的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作了一些工作,积极向上级反映,提出减少征购任务,但由于当时一些领导干部难以摆脱“政绩”的束缚,加之思想相对固化,为正定减征购的事情一直没有得到落实。直到习近平同志来到正定后,怀揣着对人民群众的深厚情怀,通过询问、调查,走访干部群众,也发现了这个与农民生活息息相关的迫切问题,并决心加以解决。在这方面,吕玉兰给予大力支持,向习近平详细介绍了她所掌握的情况,同习近平一起为解决这一问题而奔走。[ 中央党校采访实录编辑室:《习近平在正定》,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9年版,第91页。]据程怀宝同志回忆,习近平还和吕玉兰一起给中央写了一封信,如实的反映正定高征购使农民负担过重的问题,在习近平、吕玉兰等人的不懈努力下,上级最终决定将1982年正定征购7600万斤的任务核减到4800万斤。从而大大减轻了农民的负担,加快了全县的农业结构调整步伐。
为了加快发展农村经济,为正定发展多种经营找到突破口。1982年春,习近平和吕玉兰等正定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一致决定,率领百余名正定县直机关和公社干部,到外地参观学习先进经验。吕玉兰不顾身体有病,主动请缨,亲自带队,先后到江苏无锡、常熟以及天津等市县参观交流。通过参观,极大地促进了正定县领导干部的思想解放和思路转变。面对当时南方一些省份已在推广“大包干”并取得不错的效果,河北和石家庄地区却还没起步,习近平和吕玉兰等县委领导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迫切希望在正定县及时实行起来。习近平找到程宝怀同志商议,得到了吕玉兰的大力支持。吕玉兰对程宝怀说:“大包干是个方向,分配简单,上交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全是自己的,农民容易接受。老程你就大胆地搞吧,出了问题我们大家担。”在习近平、吕玉兰等县领导的坚持下,正定县推广“大包干”走在了河北省前列。程宝怀后来回忆感慨地说:“玉兰在正定推行大包干过程中,起到了巨大作用”。到了1983年,正定县又在习近平和吕玉兰等人的主持下,召开了三级干部会,对种植结构做了调整,适当压缩粮食种植,发展经济作物,开展多种经营,使得当年农业产值翻了一番,彻底解决了农民的温饱问题。
为了尽快改变正定县贫穷落后的面貌,习近平同志高瞻远瞩,作出了很多促进正定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决策,得到了吕玉兰的衷心支持和拥护。其中的重要一条就是招聘人才。在习近平主持下,正定县委县政府制定和发布了招贤纳士的“九条规定”,在全省乃至全国引起轰动。吕玉兰积极配合,亲自出马先后给县顾问团聘请了河北工学院教授潘承孝、河北农大校长王健、河北省美协主席田辛甫、河北省作协副主席尧山壁等一大批知名人物,有力地支持了习近平的招揽人才工作。习近平在得知中央电视台将筹拍大型电视连续剧《红楼梦》需要建造一个“荣国府”的消息后,便努力与制片方联系合作,想把“荣国府”争取到正定来建。原本制片方只打算将“荣国府”作为临时外景拍摄基地,待拍摄结束后就将其作废。但习近平同志却打算将“荣国府”建成永久建筑,使之成为正定的一处旅游景点。而要建设永久的“荣国府”需要花费300多万元巨资,因而正定县领导班子对此争议很大,有的认为过于冒险,担心收不回投资,担不起责任。吕玉兰则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应该放手去搞,并全力支持习近平,帮着习近平一起说服其他领导。后来,在习近平多方筹款和不懈努力下,“荣国府”顺利建成,并在开放第一年就收回投资还有盈利,此后“荣国府”更是让正定受益匪浅,并形成了“正定旅游模式”。习近平同志后来动情地说:“我当县委书记时,像抓旅游业发展,玉兰对于我的鼓励、支持和帮助,至今想起来还是心头热乎乎的。正定旅游事业之所以能大发展,离不开玉兰同志的支持啊!”[ 《吕玉兰传》,吕玉兰纪念馆,2014-08-22.http://www.crt.com.cn/news2007/news/LYLC/148221717149158J9746E64GH1A9EB9_2.html.]
姐弟情真启后人
习近平与吕玉兰一起在正定工作了三年,二人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诚合作共事中,建立了深厚的同志姐弟情谊。习近平同志曾回忆道:“我当县委书记时,她对于我的鼓励、支持和帮助,至今我想起来还心头热呼呼的。”除去工作上的大力支持和密切配合,吕玉兰还像姐姐一样在生活中关心帮助孤身一人来正定工作的习近平。习近平到石家庄出差开会,就常在吕玉兰家里吃饭。由于习近平生活俭朴,经常因为调研或开会,错过机关食堂的饭点,只能凑合着吃一些剩下的凉馒头和咸菜。吕玉兰因此时常惦记着因工作繁忙而废寝忘食的习近平同志,默默关心他的身体健康,常从家里拿来鸡蛋、挂面、点心给习近平同志,劝他按时进餐,还帮着他洗被子、洗床单。一次习近平由于长期操劳,加之饥一顿饱一顿吃坏了肠胃而住进了医院。吕玉兰看不下去了,为了能让习近平吃上口热饭,就找机关食堂的负责人商量,以后食堂过了饭点后还留一个人,等习近平同志来了后给他热热饭。她还经常劝说习近平,要经常活动活动,加强体质锻炼,不要累坏了身体,不要吃年轻的本钱。[ 习近平:《高风昭日月 亮节启后人——深切怀念吕玉兰同志》,《知之深爱之切》,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
而习近平同志也十分尊敬和关心吕玉兰这位姐姐。1982年9月,吕玉兰听说河北农大面向工农干部和劳动模范招生,决定去旁听学习。习近平考虑到她的身体不太好,年龄又偏大,家务负担很重,便和一些同志一起劝她不要去了,但吕玉兰决心已定,说:“社会在不断发展、不断进步,我们没有科学文化知识,怎么能干好工作呢?”习近平等同志拗不过她,只好同意。而吕玉兰以坚强的意志、刻苦的学习精神,每年在农大学习半年,在正定工作半年,竟只用三年的时间就学完了大学专科课程,并取得良好的成绩。在吕玉兰于河北农业大学学习期间,习近平特地来吕玉兰家中看望她,并常写信问候吕玉兰,关心她在农大上学学习情况,及时询问她是否有需要帮助的事情,并及时告知她县里面的工作情况。而吕玉兰也时常在节假日回正定来了解县里的工作,给习近平当参谋、出主意、想办法。1983年4月,吕玉兰到北京出差期间,习近平还带着她到家做客并见到了习仲勋同志。习老对吕玉兰也非常热情,关心询问她的家庭、工作的情况,并讲了很多鼓励吕玉兰的话。还有一年秋,习近平刚从美国考察回来,就到吕玉兰家来看望她,讲述他在美国的图书馆参观时在报纸上看到了关于吕玉兰的报道,他风趣的说:“玉兰,你的名气可大了,在美国都有名了!”[ 江山:《玉兰花香在春天——告慰妻子吕玉兰》,《党建》,2018年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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