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我有欲望，你也有欲望，欲望是生的动力美的动力。
    我歌颂火一样燃烧的欲望，使你我爆发无限的能量。
    我歌颂水一样激荡的欲望，滚滚奔流永不停息，
    清澈、浑浊以不同的形态流泻奔涌于大地之上。
    你我的欲望清澈、浑浊、明媚、阴鸷，胡乱伸手，
    膜拜孔方，为艳丽的石榴裙而疯狂。
    我歌颂她的欲望，她的欲望是清澈的水、纯白的云，
    她的欲望就是没有自己的欲望，无私地献身于
    她的村庄、她的土地，她的时代，她的人民。

    她是钢铁一样的女人，她像真理一样地闪光、纯美。
    忘不了她为了孩子，卖掉自己家唯一的一头猪，
    而换回几块让学生作为课桌的木板。
    忘不了她去县里开会为节省几毛钱而步行几十里，
    磨破了脚下的布鞋，也绝不要上级发得救济。
    忘不了她赤脚行走在田野中圣母般的形象，
    她也绝不沾集体的一分一毫一丝一缕，连同树上飘下的叶子。
    忘不了她为集体，为这贫瘠土地上的人民，
    搭上她家几只鸡所下的鸡蛋，以及她的全部家当和收成。
    忘不了她到省委工作，利用空地种上鲜嫩的蔬菜，
    而解决家里同志吃菜问题，勤俭如金清廉如玉。
    忘不了她在省委借而不是要电视机的情景，
    她的借条写下的是共产党人的自律、自限的亮节高风，
    忘不了她每月几十元的工资，而承担孩子父母的生活，
    母亲到菜市场捡拾菜叶而不要省里补贴的高大、高尚。
    忘不了招待家乡人，只买一半西瓜，连孩子也吃不上的情景，
    （而生活的改善只要她稍微活动一下脑筋就能实现。）
    她的伟大、她的纯洁、她的无私时时敲击我的心，
    也感动华夏5000年乾坤，芸芸众生熙来攘往的灵魂。

    我歌颂这无我的欲望，这人间的清风、明月、春花、露珠。
    我歌颂这只有土地、人民的欲望唯美高贵熠熠生辉，
    歌颂她，一个时代的榜样，历史长河中永远矗立的丰碑。
    歌颂她，群体关系里的精英，人性世界里如玉如兰纯粹。

    （七）

    她是农民的女儿，黄风沙的女儿，是慢慢风沙里
    贫瘠的土地上长出的一棵树， 她的根深扎在泥土里，
    枝叶扶疏，高大凌霄，旺盛繁茂，唯美坚劲。
    她是平原上兀立而起的大山，遮风挡雨的大楼。
    “俺是农民”，北方的白头巾飘逸着她的质朴，
    扎着她走过青年，走过壮年，走进庄严的人民大会堂，
    同样以庄严的形象，那不是一种宣示，而是一种天然。

    在这一望无际的土地上，她只用一个名字，单纯不能修饰，
    修饰就是一种疏远，修饰了伸出去的手就不再温暖。
    她永远坚守，永远是土地上长出的小麦、玉米、大豆、高粱，
    还有埋在土里的花生，伏在地面保护堤坝上烧不尽的草。
    她永远属于农民的春夏秋冬，属于农民的风雨雷电。
    属于漆黑的夜里大雨滂沱时的呼叫，属于孤独老人
    无依无靠时擦拭眼泪的手和他们依靠的肩头。
    属于寒冷天气里整个村里的柴火、炉子和黑色的煤，
    老人贴身的棉袄，孩子脚下的棉鞋。
    属于照耀到任何角落里煦暖的阳光，镰刀斧头的形象。
    属于科学接生时的夹子、剪子、镊子、棉球和胶布，
    属于病疼时候的医院、诊所、药物和新生儿的笑颜，
    属于歉年时家家缸囤里的大米、小米、玉米和白面，
    厨房里的茄子、辣椒、豆角、萝卜和大白菜，
    属于大水漫村时的泥土、稻草、门板和激流中的伟岸。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既是水也是舟，
     是水舟相融一个伟大群体的形象。

    “俺是农民”植入960万平方土地里的种子，
    坦荡无垠，无私忠勇，根根扭结，心心相连，
    一个政党信仰的旗帜飘扬的热烈而鲜艳。

    （八）

    我活着他也活着，我来到以你命名的大片的防沙林前，
    对着天空，对着“不知生焉知死”和“助产”的圣哲，
    对着这成为历史的风沙和重新兴起弥漫在人间的雾霾，
    向你诘问古代人现代人未来人同样的问题：
    我们为什么活着？为谁活着？怎样活着？
    你用你的生命已经做了很好的回答，
    你的行为就是久传于世的大书——丰富、深厚、耐读。
    这里没有百万富婆、追新猎奇的炫耀，
    你比千万黄金还富有，你的生命、你的精神如新万古。
    傻是你的品质——傻于党、集体、人民、社会主义，
    纯洁如玉无私如风展现你生命的璀璨和高度；
    干是你的核心——真干、实干、苦干、傻干，
    没有得失没有自我展现你生命的壮美和风度；
    爱是你的灵魂——百姓、事业、未来的梦，
    大地样深厚大海样博大展现你大者贤贤的气度。

    你有过不少的委屈、失落、无奈、被人误会和打击，
    你为了伟大的梦想把它们咽进肚里化成奋起的能量。
    你有很多的追求，为了梦想，42岁去弥补15岁后
    失去的课堂，展示你在风浪里锤炼出的坚强，
    当别人把上去作为人生的追求，只有你喊出
    上去需下去的口号，你永远匍匐在你深爱的土地上。
    你可以获取你的一切——财富、荣誉、显赫的地位，包括
    迷人的爱情，但为了35万人的爱把自己的幸福延宕。
    你9月怀胎可以享受待产的喜悦、服务、安详和遐想，
    但你依旧早出晚归，走遍燕赵大地的每个村庄。
    你满可以遵循不做出头鸟的古训，但为了事实和真理，
    你走进千家万户，摸尽高低的灶台，走进每个人的心。
    因为共同的梦想、性格、追求，你紧紧握住一个伟人的手，
    用真诚和热血智慧创造一方兰兰的天空和未来的富足，
    霞光初起，辐照神州，沛然为雨，积为江河，维新长涌。

    我不知为什么活着？为谁活着？怎样活着？
    你的无私、实干、你的爱、你的清廉、担当和明媚，
    为我为他为千千万万的人竖起耀眼的生命路标——
    生就应像你一样的生，活就该像你一样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