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细微处见精神——回忆与玉兰书记在一起的日子 |
2013-01-27 11:31: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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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贾俊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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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书记是靠干，靠自己的拼搏奋斗而升迁的，当了省委书记后，坚持劳动不断，利用茶余饭后的时间，在自己房前屋后种满了丝瓜、南瓜、北瓜、菠菜、小白菜等。别人种菜有的活不了，或者活了收获很少，她种什么收什么，她种的南瓜一结就是七、八个，而且个大饱满，邻居们夸奖说：“玉兰爱劳动，土地种子也都不亏待她。”我每次到她家，赶上吃饭，都能吃上新鲜蔬菜，有时玉兰书记还给我搞一些架豆角、苦瓜带回来吃。直到她得脑血栓病重后，不能干了地才闲起来，1992年中秋节，我去看她，见以往种满菜的地如今光秃秃的，便建议她种点菠菜。她点头同意后，我用锨翻了靠墙根向阳的一块地，玉兰书记赶忙给找种子，一会儿功夫，种了一畦过冬的菠菜，还浇了压籽水。玉兰书记爱劳动，现在干不了了，看着我干很高兴，干完后，拉着我的手让我坐下，并拿出饮料来让我说“搞（好），搞（好）。”表扬我干了点活。之后，我向帮着玉兰书记做家务的表妹询问近期内玉兰书记的病情，她告诉我，病情比较稳定，记忆力也有逐渐恢复，就是有时病折磨得脾气大，一不高兴了就骂人，全家谁也骂，唯骂江山厉害，我插话说：‘那挨骂时你们怎么办？”她说：“她一骂，我们就都笑，也就没事了。”对此，我给玉兰书记写了个纸条，内容是：“吕书记，我给你提点小意见，骂人是不文明的表现，惹得全家都不高兴，望今后注意。”并念给她听，她听后嘿嘿直笑，并说：“改，改。”
玉兰书记精神世界丰富，爱好也较广泛，她爱书法、绘画唱歌，工作之余，也挥笔抹墨写写字。她画的荷花、梅花也不错，曾选入了正定县老干部局举办的老干部书画展。她抓省农业厅老干部活动期间，工作活跃，经常与正定县老干局王保琦、解中青两位局长联系，搞文艺联欢演出。在河北省直机关组织的老干部文艺演出晚会上，她自编自演豫剧唱段，并获了奖。
我最后一次与玉兰书记见面是在1993年过春节后的一个星期天，我专程去看她，一进门，江山迎出来。我问：“吕书记呢？：江山说：”她串门去了。“江山安排我在客厅沙发上坐好后，随即叫回了玉兰书记，告诉她有人来了，叫她猜是谁？玉兰书记看见我很高兴，笑着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叫：“贾儿、贾儿”。我看玉兰书记精神很好，上身穿一件藕荷底紫红花缎子小棉袄，下身穿兰色裤子，脚穿一双千层底的家做棉布鞋，很整洁得体。只是脸较得病前有些清瘦，说话不太清楚，身子有些佝偻，脚腿不大利索。但头脑清醒。见了我，问长问短。我告诉她我们全家都好，要安心养病，等天暖和了到正定看看。玉兰书记还问到王保琦、李志安等，我都一一回答，并告诉她，他们让我代问好，并欢迎您多到正定去。玉兰书记点点笑，然后又笑着吃力地说：“五不（普），张五不（普）。”我开始听不清，她又用手比划着说结婚－－结婚。这时我明白了，笑着回答说：“你是说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张五普吧，他找了个戴大沿帽（公安干部）的小媳妇，是吧？”玉兰书记听到这里嘿儿嘿儿的笑得很开心。并说：“对，是。”我说你想看看他的漂亮媳妇，回头捎信让他家两口来，您也高兴高兴。玉兰书记说：“来过，见过了，挺忙的，不要来了。”歇了会儿，因为是下午，时间短，没什么事，我就回了正定。哪里知道，这就是最后一面，最后的离别！在她病逝后，我因身体不好正输液治疗。知道情况的领导和同志们没有告诉我。待病愈上班后，听到了这一消息，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这恶耗会来得这么快。当证实了这一事实，心里堵得慌，直掉泪，说不出话来，到4月9日在石市殡仪馆遗体告诉别，看到院内挤满了人，摆满了花圈、挽联，我随着哀悼的人流涌向灵堂，一见躺在鲜花翠柏中，覆盖中共党旗的玉兰书记，我更忍不住大放悲声——在灵堂里，我不愿离开玉兰书记，哭个不停，也不往前走，影响了后边的队伍前行，同行的高焕诗、杨兰发二同志拉我出来，我佝偻着身子哭着嚷着不走，叫喊着：“再让俺看看吕书记，再也见不着她啦。”我终于被拖了出来。在返回的路上，我还抽泣不停。心想，玉兰书记走得太早了。过了一段时间我去看望江山，一进门他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难过的样子让人心酸。并告诉我：“没有玉兰，屋里空荡荡的，发愁今后的日子没法过，有时甚至想到死，但想到两个孩子，又不能这么做。”我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劝他节哀保重，并顽强地活着，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玉兰书记，为了两个孩子。我说：“我一直想来，来着又发怵，但又不能不来。”当我问起江山今后生活如何安排时，他告诉我，准备给玉兰写两本书－－传记和回忆录，把玉兰书记事迹记载下来，把玉兰的精神继续发扬，写不出书来，不另成家。我赞成江山的做法，夫妻一场，总算有情，而且是难得的真情。最后，我们达成协议，要写玉兰书记，也分给我一部分任务，让我们用实际行动去追忆玉兰书记的事迹，让玉兰书记的革命精神、优秀品质和崇高的人格、风尚发扬光大，世代相传。让玉兰书记的英灵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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