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工人报》写的文章 我们的纲领 我们完全以马克思的理论为依据,因为它第一次把社会主义从空想变成科学,给这个科学奠定了巩固的基础,指出了继续发展和详细研究这个科学所应遵循的道路。它揭示了现代资本主义经济的实质,说明了雇用工人、购买劳动力怎样掩盖着一小撮资本家、土地占有者、厂主、矿山主等等对千百万贫苦人民的奴役。它表明了现代资本主义发展的整个过程怎样使小生产逐渐受大生产的排挤,怎样创造条件,使社会主义社会制度成为可能和必然。它教导我们透过那些积习、政治手腕、奥妙的法律和诡辩的学说看出阶级斗争,看出形形色色的有产阶级同广大的贫苦人民、同领导一切贫苦人民的无产阶级的斗争。它说明了革命的社党的真正任务不是臆造种种改造社会的计划,不是劝导资本家及其走狗改善工人的处境,不是策划密谋,而是组织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领导这一斗争,而斗争的最终目的是由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并组织社会主义社会。(p.160)
没有革命理论,就不会有坚强的社会党,因为革命理论能使一切社会党人团结起来,他们从革命理论中能取得一切信念,他们能运用革命理论来确定斗争方法和活动方式;维护这个具有起码理解力的人都认为是正确的理论,反对毫无根据的攻击,反对败坏这个理论的企图,这决不等于敌视任何批评。我们决不把马克思的理论看作某种一成不变的和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恰恰相反,我们深信:它只是给一种科学奠定了基础,社会党人如果不愿落后于实际生活,就应当在各方面把这门科学推向前进。(p.161)
这个纲领的实质就是组织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领导这一斗争,而斗争的最终目的是由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和组织社会主义社会。(p.162)
必须组织工人阶级的经济斗争,必须在这个基础上到工人中间进行鼓动,即帮助工人去同厂主进行日常斗争,叫他们注意压迫的种种形式和事实,从而向他们说明联合起来的必要性。但是,因为经济斗争而忘掉政治斗争,那就是背弃了全世界社会民主党的基本原则,那就是忘掉了全部工人运动史所教导我们的一切。(p.162)
俄国政府....总是设法给人民小恩小惠,确切些说,假仁假义地施与人民小恩小惠,目的只是使人民不去考虑自己毫无权利和备受压迫的状况。(p.162)
一切经济斗争都必然要变成政治斗争,所以社会民主党应该把这两种斗争紧紧地结合成无产阶级统一的阶级斗争。(p.163)
我们的当前任务只有当全国整个工人阶级的一切先进人物都意识到自己是属于一个统一的工人阶级,并且开始同整个资本家阶级和维护这个阶级的政府进行斗争,而不是同个别厂主进行斗争的时候,工人的斗争才是阶级斗争。(p.165)
工人同资本家的斗争随着这个斗争逐渐成为阶级斗争而必然成为政治斗争。(p.166)
没有革命报纸,我们决不可能广泛地组织整个工人运动。我们不相信密谋手段,我们拒绝用个别的革命行动去摧毁政府;我们的实际行动口号就是德国社会民主党的老战士李卜克内西所说的:“Studieren,propagandieren,organisieren”,即学习,宣传,组织,而能够并应当成为这些活动的中心的,只有党的机关报。(p.169)
迫切的问题 为了有条不紊地进行反政府的斗争,我们必须使革命的组织、纪律和秘密活动的技术达到最完善的地步。必须使每个党员或每个党组织在党的工作的某一方面专业化.(p.171)
只有严格实行这种专业化,才能节省人力:不仅可以用更少的人来完成每一项革命工作,而且可以使目前活动的若干方面合法化(即为法律所许可)。(p.173)
书 评 卡尔•考茨基《伯恩施坦与社会民主党的纲领。反批评》 马克思关于贫困增长的言论确已被现实完全证明:第一,我们确实看到,资本主义有产生和加剧贫困的趋势。....第二,贫困的增长不是就物质意义,而是就社会意义来说,也就是说,资产阶级和整个社会的不断提高的消费水平同劳动群众的生活水平不适应。(p.183)
知识分子和其他阶级相比占有独特的地位,就他们的社会关系、观点等等来说,在某种程度上接近于资产阶级;由于资本主义愈来愈剥夺他们的独立地位,把他们变成从属的雇佣者,使他们受到降低生活水平的威胁,这在某种程度上又使他们接近于雇佣工人。这一社会阶层的过渡的、不稳定的和矛盾的地位的反映,就是在他们中间特别流行种种不彻底的、折中主义的观点,种种对立原则和对立观点的大杂烩,种种夸夸其谈、玩弄辞藻并用空话掩盖历史上形成的各居民集团之间的冲突的倾向,这些东西,马克思在半个世纪以前曾用辛辣的讽刺作过无情的抨击。(p.183-184)
我们党的纲领草案 由于这样确切地说明了资本主义的极有害的后果以及工人愤慨的必然性,我们就能够同动摇不定的分子划清界限,这些人虽然“同情”无产阶级,要求实行有利于无产阶级的“改良”,但是力图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在专制政府和革命者之间采取“中庸之道”。(p.191)
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思想,社会发展的利益高于无产阶级的利益;整个工人运动的利益高于工人个别阶层或运动个别阶段的利益。(p.192)
专制政府企图用官吏的监督和假仁假义的施舍,用我们德国同志称之为“Peitsche undZuckerbrot”(皮鞭和糖饼)的蛊惑政策来腐蚀和模糊人民的政治意识。(p.192)
只要专制制度还存在(现在我们应当使我们的纲领适应专制制度还存在这一情况,因为专制制度的垮台必然会引起政治条件的巨大变化,使工人政党根本改变对自己当前政治任务的提法),我们就应该预料到政府会千变万化地加紧采用这些蛊惑手段,因此我们应该不断地同它进行斗争,揭露警察讨好人民的虚伪性,说明政府的改良与工人斗争的联系,教导无产阶级利用每次改良来巩固自己的战斗阵地,使工人运动更加扩大,更加深入。(p.193)
恐怖手段在目前是一种不适当的斗争手段,党(作为一个党)应该屏弃这种手段。(p.194)
可以而且应当主张(这样做丝毫不违背自己的信念,相反地,正是出于自己的信念)工人政党在自己的旗帜上写明支持农民(决不是把农民当作小私有者阶级或小有产者阶级),因为农民能够同农奴制残余、特别是同专制制度进行革命斗争。(p.197-198)
工人政党要不违背马克思主义基本的教诲,要不犯重大的政治错误,就不能忽视农民中的革命分子,就不能不支持这些分子。(p.199)
一般说来无产阶级不能而且也不应该保护小有产者阶级的利益;无产阶级只是在这个阶级具有革命性的条件下才给以支持。既然现在正是专制制度体现着俄国的一切落后现象,体现着农奴制、无权地位和“宗法制”压迫的一切残余,那么就必须指出,工人政党支持农民,只是因为农民能够同专制制度进行革命斗争。(p.200)
农民(以及一切小有产者阶级)的特点就是具有两重性。(p.200-201)
如果认为某些要求“可能实现”不是指这些要求总的来说符合社会发展的利益,而是指它们要符合当前的政治经济情况,那么这种标准是完全错误的。....没有一个社会民主党人主张把自己的要求限制在目前形势和目前条件下能够实现的狭小范围内。(p.203)
毫无疑问,用小经济代替大经济是反动的,我们不应该这样主张。....对旧经济来说,摆脱一切中世纪束缚的农民经济不是反动的,而是进步的。(p.204)
俄国社会民主党中的倒退倾向 社会主义者的学说不同工人斗争相结合,就只是一种空想,一种善良的愿望,对实际生活不会发生影响;而工人运动则只会陷于零散状态,不会有政治意义,也不会得到当时先进科学的指导。(p.213)
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主要功绩,就是引导社会主义同工人运动结合起来:他们创立的革命理论,阐明了这种结合的必要性,指出了社会主义者的任务就是组织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p.213)
只有争得了政治自由,整个工人阶级才能坚决地进行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而这个斗争的最终目的就是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和组织社会主义社会。(p.220)
尔•姆•问道:“工人进行哪种斗争最合适呢?”他自己回答道:最合适的斗争就是可能进行的斗争,而可能进行的斗争就是“目前”工人“正在进行”的斗争!!!很难找出一句更加突出的话,来表达热中于时髦的“伯恩施坦主义”的《工人思想报》的编辑们所感染的这种毫无意义、毫无原则的机会主义了!最合适的是可能的,而可能的就是现在有的!....这正是虚无主义,不过这不是革命的虚无主义,而是机会主义的虚无主义,表现出这种虚无主义的人,不是无政府主义者,就是资产阶级自由派!(p.228-229)
如果为了争取改善自己的生活状况,如果仅仅为了进行这种斗争,工人就根本不需要社会党人。在一切国家里都有这样的工人,他们为改善自己的生活状况而斗争,但是丝毫不了解社会主义,甚至还敌视社会主义。(p.229)
社会主义的目的(和实质)是:把土地、工厂等等即全部生产资料变为全社会的财产,取消资本主义生产,代之以按照总的计划进行有利于社会全体成员的生产。(p.229)
伯恩施坦的一句话:“社会主义只是现代社会进一步的高度发展”,这句话不仅没有说明社会主义的意义和实质,反而把它们弄模糊了。....问题在于,“现代社会”包含许多不同的方面,而人们在使用这一共同用语时也各有所指。也就 是说,尔•姆•没有向工人说清楚阶级斗争和社会主义的概念,而只是引用了一些含糊不清、令人莫解的话。(P.229-230)
当然,工人阶级但愿和平地取得政权(我们早就说过,只有受过阶级斗争锻炼的有组织的工人阶级才能这样取得政权),但是无论从理论上或从政治实践的观点来看,无产阶级放弃用革命的方法夺取政权,就是轻率的行为,就是对资产阶级和一切有产阶级的可耻让步。资产阶级不会对无产阶级实行和平的让步,一到紧要关头,他们就会用暴力保卫自己的特权,这是很可能的,甚至是极其可能的。那时,工人阶级要实现自己的目的,除了革命就别无出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把和平的“民主化”作为无产阶级唯一的活动方式,那么我们再说一遍,就是任意缩小工人社会主义的概念,并且把这一概念庸俗化。(p.230-231)
把整个运动归结为争取眼前的利益,就是投不开展工人之机,就是投其所好。这就是把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之间的联系,先进工人的明确的政治要求和群众的自发把整个运动归结为争取眼前的利益,就是投不开展工人之机,就是投其所好。这就是把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之间的联系,先进工人的明确的政治要求和群众的自发的抗议之间的联系,人为地割裂开来。的抗议之间的联系,人为地割裂开来。(p.237)
论《宣言书》 世界社会主义的第一个宣言书《共产党宣言》,已经确立了一个从那时起就成了一种起码常识的真理:一切阶级斗争都是政治斗争,工人运动只有转向政治斗争,才能脱离萌芽状态和幼年时期,才能成为阶级的运动。(p.273)
难道还需要向社会民主党人证明,离开政治斗争和政治活动就谈不上任何政治教育吗?难道可以设想除了政治活动和政治斗争还能够用什么课程或书本等等来对工人群众进行政治教育吗?(p.274)
社会民主党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是、并且不能不是觉悟工人的代表,而不是不觉悟工人的代表;故意迎合工人的不开展状态,是最危险和最有罪的事情。如果把广大群众马上就能充分理解的东西作为活动的准绳,那就只能鼓吹反犹太主义。(p.276)
社会民主党的任务,是提高群众的政治觉悟,而不是做没有政治权利的群众的尾巴。(p.277)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一个阶级的领袖永远是该阶级最有知识的先进代表人物。(p.277)
如果把经济斗争当作某种独立的东西来看待,那它就毫无社会主义的气味,欧洲各国的经验也证明不仅存在着大批社会主义的工会,而且也存在着大批反社会主义的工会。(p.279)
社会党人的任务,是要使经济斗争和政治斗争紧密结合成统一的社会主义工人群众的阶级斗争。(p.279)
《火星报》和《曙光》编辑部声明草案 狭隘的实际主义不从理论上来阐明整个运动,它只会破坏社会主义和俄国革命运动的联系,只会破坏社会主义和自发的工人运动的联系。(p.283)
社会民主党的目的是使工人阶级夺取政权,剥夺剥夺者和建立社会主义社会。(p.288-289)
只有把经济斗争和政治斗争密切联系起来,只有日益深入到工人阶级的队伍中去扩大政治宣传和鼓动,社会民主党才能完成自己的使命。(p.289)
《火星报》编辑部声明 在统一以前,并且为了统一,我们首先必须坚决而明确地划清界限。不然,我们的统一就只能是一种假象,它会把现存的涣散状态掩盖起来,妨碍彻底清除这种涣散状态。(p.316)
在全体俄国社会民主党人和觉悟工人面前公开展开论战是必要的和适当的。 正如上面已经指出的,我们甚至认为,对显然分歧的观点不作公开的论战,竭力把涉及重大问题的意见分歧掩盖起来,这正是当前运动中的一个缺陷。(p.317)
对 华 战 争 中国人憎恶的不是欧洲人民,因为他们之间并无冲突,他们憎恶的是欧洲资本家和唯资本家之命是从的欧洲各国政府。(p.320)
它们盗窃中国,就象盗窃死人的财物一样,一旦这个假死人试图反抗,它们就象野兽一样猛扑到他身上。它们把一座座村庄烧光,把老百姓赶进黑龙江中活活淹死,枪杀和刺死手无寸铁的居民和他们的妻子儿女。这些基督教徒建立功勋的时候,却大叫大嚷反对野蛮的中国人,说他们竟胆敢触犯文明的欧洲人。(p.320-321)
《哈尔科夫的五月》小册子序言 人身不受侵犯和结社自由有没有保证,取决于俄国国家的根本法律,甚至取决于俄国的国家管理形式。....因此向专制政府要求保证人身不受侵犯(和结社自由)是毫无意义的,因为这种要求无异于为人民要求政治权利,而专制政府之所以叫作专制政府,正是由于它不给人民政治权利。(p.330)
我们运动的迫切任务 社会民主党是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的结合,它的任务不是消极地为每一阶段的工人运动服务,而是要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给这个运动指出最终目的,指出政治任务,维护它在政治上思想上的独立性。(p.334)
只从事经济斗争,工人阶级就会失去自己的政治独立性,成为其他党派的尾巴,背叛“工人的解放应该是工人自己的事情”这一伟大遗训。(p.334-335)
在历史上,任何一个阶级,如果不推举出自己的善于组织运动和领导运动的政治领袖和先进代表,就不可能取得统治地位。(p.336)
我们应该培养一些不仅能把晚上的空闲时间贡献给革命,而且能把整个一生贡献给革命的人。(p.337)
社会民主党不能用某种事先想好的政治斗争的计划或方法来束缚自己的手脚,缩小自己的活动范围。它承认一切斗争手段,只要这些手段同党的现有力量相适应,并且在现有条件下能够使我们取得最大的成绩。(p.337)
183个大学生被送去当兵 政府已经感觉到自己是十分不稳固的,它相信只有用刺刀和皮鞭的力量才能压制人民的愤懑而保护自己(p.347)
暴力的真正来源,胡作非为和横行霸道的真正来源,是俄国专制政府,是警察和官僚的专制统治。(p.350)
打吧,但不要打死 市井小民由于社会生活实践和政治觉悟提高的推动,亲身体验到一个真理,而我国官方教授们所研究的法学要达到这个真理,则要经历重重困难、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穿过烦琐哲学的各种障碍。这个真理就是:对防止犯罪来说,改变社会制度和政治制度比采取某种刑罚,意义要大得多。(p.360)
工人政党和农民 改革后的整整40年,就是这种农民分化的过程,就是农民缓慢地痛苦地死亡的过程。(p.381)
小农只有参加工人运动,帮助工人为争取社会主义制度、为把土地和其他生产资料(工厂、机器等)变为公有财产而斗争,才能摆脱资本的压迫。....社会民主党不全力支援这一斗争,那它就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简单地说,这种支援应当是把阶级斗争引进农村.(p.381)
我们的职责,就是指出这种苦难的根源正是农民所受的阶级压迫,政府是压迫者阶级的忠实卫士,真正希望根本改善农民生活状况的人所应当争取的,不是政府的帮助,而是摆脱政府的压迫,获得政治自由。(p.382)
我们将经常设法利用各种机会向农民指出:谁要向他们说什么可以得到现在这个国家的保护或帮助,这种人不是傻子,就是骗子或者是农民的死敌;农民首先需要的是摆脱官吏的虐待和压迫,首先需要的是承认他们在各方面同其他各等级完全绝对平等,承认他们有迁移和迁徙的完全自由,有支配土地的自由,有处理一切村社事务和村社收入的自由。(p.383)
以农民最迫切的直接需求为中心的鼓动工作,只有当它能够结合一定的政治要求来揭露某种“经济”弊端时,才能完成自己的任务——把阶级斗争引进农村。(p.384)
我们面临着一个伟大的任务:把所有这些队伍组织起来,要组织得使我们不仅能够实行闪电式的爆发,不仅能够给敌人以偶然的、分散的(因而是没有危险的)打击,而且能够全线出击,同敌人展开不屈不挠的顽强的斗争,凡是在专制政府播下了压迫种子和收获了仇恨果实的地方,都能够向它实行攻击。(p.385)
《列宁全集》 第5卷
从何着手? 斗争性质和斗争方法问题对于从事实际活动的党来说是一个基本问题.(p.1)
只会迎合每个新的“潮流”而不会区别眼前要求同整个运动的基本任务和长远需要的无原则的折中主义派别,还和过去一样趾高气扬。(p.1)
在原则上,我们从来没有拒绝而且也不可能拒绝恐怖手段。这是一种军事行动,在一定的战斗时机,在军队处于一定的状况时,在一定的条件下,它是完全适用的,甚至是必要的。可是....作为一种独立的、同任何军队无关的单独进攻的手段....在目前情况下是不合时宜的,不妥当的,它会使最积极的战士抛开他们真正的、对整个运动来说最重要的任务,它不能瓦解政府的力量而只会瓦解革命的力量。(p.5)
我们决不想否认单独的英勇突击的意义,可是我们的责任是要竭力告诫人们不要醉心于恐怖行动,不要把恐怖行动当作主要的和基本的斗争手段,而现在有许许多多的人非常倾心于这种手段。恐怖行动永远不能成为经常的军事行动,它至多只能成为发动决定性冲击时的手段之一。(p.5-6)
凡是能够认清我们斗争的总的条件,而且在事变历史进程的每个“转变”中不忘记这些条件的人都应当懂得,我们当前的口号不能是“发动冲击”,而应当是“对敌人的堡垒组织正规的围攻”。换句话说,我们党的直接任务,不能是号召现有的一切力量马上去举行攻击,而应当是号召建立革命组织,这一组织不仅在名义上而且在实际上能够统一一切力量,领导运动,即随时准备支持一切抗议和一切发动,并以此来扩大和巩固可供决战之用的军事力量。(p.6)
我们决不是想以此说明,专制制度只有在正规的围攻或有组织的冲击下才会垮台。这种观点是一种荒谬的学理主义。相反,专制制度完全可能由于各方面随时都可能发生的某一次自发的爆发或无法预料的政治冲突的压力而垮台,而且从历史上看来,这种可能性是更大的。但是,任何一个政党,只要不是陷入冒险主义,就决不会把自己的活动建筑在指望这种爆发和冲突上面。我们应当走自己的路,坚持不懈地进行自己的有系统的工作。我们愈是不指靠偶然性,我们就愈不会由于任何“历史性的转变”而手足无措。(p.10)
新的激战 最近人们纷纷议论说,同现代化的军队进行巷战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希望的;那些自作聪明的“批评家”特别坚持这个论点,他们用资产阶级学术的破烂货冒充公正的科学的新结论,并曲解恩格斯的话,其实恩格斯当时所谈的(而且是有保留地谈到的)只是德国社会民主党人暂时的策略(p.15)。
地方自治机关的迫害者和自由主义的汉尼拔 专制政府必定要毫不留情地杀害一些个别人,一些自觉地坚决与暴政和剥削制度为敌的人(即“革命政党”的“首领”),恫吓大批的不满者,并用微小的让步来收买他们,因为这样的政府认为它的最高使命,就是一方面要坚决卫护宫廷奸党和大批贪官污吏的无限权力和玩忽职守,另一方面要支持剥削阶级的恶劣的代表人物。谁对“伟大的解放”宁愿保持缄默而不愿说出愚蠢或虚伪的赞美之词,就判谁服苦役;谁对政府的自由主义赞不绝口,对进步的时代兴高采烈,就让谁来进行改革(对专制制度和对剥削阶级无害的改革)。(p.24-25)
把“狐狸尾巴”的摇摆看作可以信赖的“新的方针”.(p.36)
不言而喻,反对反动政府的行动,是不可能靠加强这种反动性来消灭的.(p.42)
如果把和平的合法活动也包括在(哪怕是间接地)同专制制度斗争的概念之内,那就会有助于这种诱惑,就会削弱俄国普通人头脑中本来就非常薄弱的关于每个公民都应对政府的一切行为负责的意识。(p.51)
你们不提人民过去和现在为专制制度作出的“可怕的牺牲”,唤起仇恨和愤怒,燃起斗争的决心和热情,反而妄谈什么将来的牺牲,吓唬人们,让他们放弃斗争.(p.54)
在政治上是没有顺从可言的,警察惯用的手法是:divide et impera,分而治之,让出次要的,保全主要的,左手给出去,右手拿回来。只有天真透顶的人(不管是纯朴天真的人,还是故作天真的人),才会把警察惯用的手法当作顺从。(p.54-55)。
地方自治机关与政治自由的关系问题,是改革与革命的关系这个总问题中的一个个别情况。我们可以通过这个个别情况,看到时髦的伯恩施坦派理论50的全部狭隘性和妄诞不经,这种理论用争取改革的斗争来代替革命的斗争,它宣布(例如通过别尔嘉耶夫先生之口)“进步的原则就是愈好愈妙”。这一原则,总的说来,和它的反面——愈坏愈妙——一样,都是不正确的。当然,革命者永远不会拒绝为改革而斗争,不会拒绝夺取敌人的、即使是无关紧要的个别的阵地,只要这一阵地能增强他们的攻击力量和有助于取得完全的胜利。然而,他们也永远不会忘记,有时敌人自动让出某一个阵地,正是为了瓦解进攻者和更容易地击溃他们。他们永远不会忘记,只有时刻记住“最终目的”,只有从总的革命斗争的观点来评价“运动”的每一个步伐和每一项各别的改革,才能够保证运动不迈 错步和不犯可耻的错误。(p.58)
不提消灭专制制度的要求,而提出这种温和谨慎的愿望作为文章结尾的口号,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首先是为了通过这种庸俗的空论,来表示愿意“为保守主义效劳”,相信政府会被这种温和所感动而表示“顺从”。(p.60)
如果能够把被团结者提高到团结者的觉悟的和坚定的纲领的水平上来,这种团结就是有所得。如果把团结者降低到群众偏见的水平,这种团结就是有所失。(p.60)
总之,团结起来是为了支持秘密的斗争,而不是为了机会主义式地空论合法活动的重大政治意义。(p.61)
无产阶级需要自由,是为了更广泛地开展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p.63)
宝贵的招供 这篇文章所以使人特别感兴趣,正是因为它拟定了一个完整的国事纲领,实质上,这个纲领概括起来说就是:打着关心、同情等等的响亮招牌,施舍一点带有欺骗性的小恩小惠来平息不满,并趁机加强官僚控制。(p.65)
在以私有制和一小撮富翁奴役千百万无产者和劳动者为基础的社会里,政府不能不是剥削者的最忠实的朋友和同盟者,不能不是剥削者的统治地位的最忠实的捍卫者。在现代,要成为一个可靠的捍卫者,仅仅有大炮、刺刀和皮鞭是不够的,还必须努力使被剥削者相信,政府是超阶级的,它不是为贵族和资产阶级利益服务的,而是为公正的利益服务的,它是关心保护弱者和穷人,反对富人和强者的,等等。....在亚洲,其中也包括俄国,人民群众闭塞无知,信任慈父沙皇的偏见很深,因而这样的把戏仍能收效很大。(p.65-66)
政府既不破坏“神圣的”私有制,也就不敢要求资本家认真做点什么。同时,政府也不愿真正改善工人的生活,因为在许多场合下,政府本身就是老板,它本身就克扣和压榨奥布霍夫工厂和成百个其他工厂的工人,以及成千上万的邮政职员和铁路职员等等。(p.70)
危机的教训 巨大的破产之所以会发生而且不可避免,是因为强大的社会生产力受一伙唯利是图的富豪所支配。(p.74)
危机表明,如果土地、工厂、机器等等不是被一小撮靠人民贫困而获得亿万利润的私有者所窃据,那么,现代社会就能够生产出更丰富得多的产品来改善全体劳动人民的生活。(p.75)
土地问题和“马克思的批评家” 事实上,“追加的(或连续投入的)劳动和资本”这个概念本身,就是以生产方式的改变和技术的革新为前提的。(p.88)
说工人生活日益困难是由于自然界减少了它的赐物,这就是充当资产阶级的辩护士。(p.90)
19世纪的全部历史,用极为不同国家的大量资料确凿地证明:技术进步的“暂时”趋势使土地肥力递减的“普遍”规律完全不发生作用,技术的进步可以使相对(有时甚至是绝对)减少的农村人口为日益增多的总人口生产愈来愈多的农产品。(p.92)
经济学家要永远向前看,向技术进步这方面看,否则他马上就会落后,因为谁不愿意向前看,谁就要掉头向后看,不前不后的情况是没有的,也是不可能有的。(p.120)
这种追求罗列所有的个别特征和个别“因素”的做法,这种时髦的、貌似现实主义的而实际上是折中主义的做法,是多么典型啊。把个别现象的各个局部特征统统装进一个总的概念里,或者相反,“避免同千差万别的各种现象冲突”,这种荒谬的做法,这种只能说明根本不懂什么叫作科学的做法,当然只会使“理论家”只见树木不见森林。(.125)
一个战斗的社会党的成员就是在写学术著作时也不应当忽视工人读者,应当力求写得简单明了,避免不必要的舞文弄墨,避免在外表上摆出“渊博”的样子。(p.130)
社会民主党人是善于珍视充满朝气和文化发达的大中心的历史功绩的。他们坚决反对把一切人口特别是农民和农业工人束缚在一个地方,这就是明证。因此,他们和批评家们不同,不会落入大地主那种想给“农夫”找点冬“活”干的圈套。但是,完全肯定资本主义社会大城市的进步性,丝毫不妨碍我们把消灭城乡对立当作我们的理想(并且列入我们的行动纲领,至于无法实现的理想,还是让给司徒卢威和别尔嘉耶夫先生吧)。说这样做就是抛弃科学艺术的宝藏,是不对的。恰恰相反,为了使这些宝藏为全体人民所享用,为了消灭千百万农村人口同文化隔绝的现象,即消灭马克思所正确指出的“乡村生活的愚昧状态”,这样做是完全必要的。(p.132)
土地问题充满了无数互不联系的细节,对土地问题进行科学研究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概括地说明现代整个土地制度的发展情况。(p.138-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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