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日,右翼队向聂司令员报告:据昨晚战况,我军攻击涞源及外围据点的兵力过于分散,提议改变部署,只留一部监视城内敌人,先集中兵力扫除外围尔后再攻涞源城。
聂司令员当即复电同意。我l 团和2 团遂各以一部于23 日晚以炮火配合,猛攻涞源城东二甲村的敌据点,战士们冒着枪林弹雨、越过重重障碍,夺下该据点,全歼守敌180 余名,其中俘口军小队长1 名、伪军25 名,缴获轻机枪7 挺、步枪80 余支。
邱蔚团长指挥3 团攻击东团堡。守敌井田部队由士官生组成,十分凶顽,并大肆放毒。我军中毒者达扔O 余人,但仍勇猛冲击,激战至24 日夜,终将村庄周围堡垒全部攻下。残敌退据村中,继续施放毒气,组织反扑。25 日下午,我军同敌人展开白刃战,反复冲杀。残敌22 人将武器、物资、粮食纵火焚烧,跳火自尽。聂荣臻说:“东团堡之战,是以顽强对顽强的典型战例,充分显示了我军的战斗力。”日军为此曾作《大日本皇军驻东团堡井田部队长恨歌》 刻石上,其中有“死遗撼不能消灭八路军,呜呼团堡”之句,足见这次战斗对日军打击之深。
从23 日起,敌人相继在涞源城大量增兵,但多为我军击退。到28 日中午集中在上庄子的日伪军3000 多人,乘汽车在20 辆坦克、4 架飞机的掩护下开抵涞源城。
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夺取涞源城已不可能。于是,我军决定转移攻势于灵丘。这时,除灵丘县城有守敌600 余名外,其余据点均较空虚。由于120 师破击同蒲路北段,大营以西至代县地区之敌西援,沙河、大营据点一度只剩七八人。
10 月2 日,晋察冀军区下达了沫(源)灵(丘)战役第2 期作战命令:由邓华率领4 个团、l 个支队、两个营的兵力向灵丘、浑源、广灵地区出击。
10 月8 日,灵丘之敌发现了我军动向,急调古子河、南坡头据点250 余敌人,于拂晓合击我2 团设在太安岭附近的阵地。我坚持到下午,在毙伤50 余敌人后,即转出合击圈我l 团l 营于当晚23 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入南坡头之敌堡,至9 日晨4 时,70 余名敌人大部被歼,残敌10 余人逃,窜;敌全部自动火器、20 多支步枪和1 部电台为我所获。我将据点破坏后,即迅速退出.
攻击枪风岭的我6 团1 营于8 日晚23 时开始战斗,至9 日晨将敌大部歼灭9 日下午,由大同增援浑源的汽车70 多辆,载敌1000 余南开黄嘴子。当晚该敌一部由小路进占枪风岭;9日上午,另一部由黑家沟向桃沙西北攻击,被我6 团2 营阻击该地;枪风岭之敌也同时向我2 营迁回,发生激战。敌兵力虽多,但我居高临下。毙敌300 余后,退出战斗。
我冀中部队在任丘、河间、大城、肃宁地区对敌伪军发动攻势,攻克据点20 多处,恢复了当地抗口政权。
当我军进一步展开攻势时,灵丘、浑源、广灵地区各重要据点的敌人,会合大同援兵,纷纷向我军反击;其他方面的敌人也在作进攻我根据地的准备聂荣臻接到出击部队和各情报站的报告后,估计敌人可能趁机向边区大举“扫荡”,因此电告参战部队立即转移到适当位置,休整备战。这样,沫灵战役打了18 天后,于10 月10 口结束,共歼日伪军1 100 余名,缴获各种枪290 余支、子弹45 万余发。
在同蒲线方面,120 师为继续扩大百团大战战果,于9 月中旬提前开始了第2 阶段作战。正当该师主力向同蒲北段转移攻势之际,静乐、忻县及其以北之敌出动1000 余人,企图阻击我军。9 月l 日,120 师特务团首先在杜家村同300 多敌兵激战,至16 日晨,将敌大部消灭,残敌溃窜宁化堡。3 旅、雁北游击支队于16 日至18 日,在后河堡西北地区击溃敌1000 余。同时我3 支队一部追敌至马头营据点,经两昼夜围攻,夺占碉堡两座,将敌大部消灭。19 日拂晓,全化堡敌人200 余驰援,遭我3 支队7 团伏击,100 余敌被歼,残敌弃尸逃回轩岗镇以南的羊圈岭。20 口,口军两次向我在羊圈岭以南的8 旅6 、4 团及特务团各一部进行攻击,被我军包围在坛寥村东南之大山中。我军连夜猛攻,于次日晨将敌全部击溃。
在此前后,120 师独l 旅破击忻口各据点;独2 旅破击宁武、石湖河车站;暂1 师破击风子头、五寨城等据点,都有较大斩获。由于敌人事先侦知我军动向,早有准备,我为避免同敌硬拚,遂于9 月底,结束了北同蒲路第2 阶段战役。
在这一阶段中,仅从15 日至23 日,120 师各部即作战50 余次,毙日伪军1700 余名,俘日军官兵6 名、伪军23 名;破坏铁路30 余公里、公路50 余公里、桥梁12 座、电话线801 余公里;炸毁装甲车1 辆,火车头1 个、火车1 列、碉堡5 座;缴获了大量枪支弹药和电线。
按照总部第2 阶段作战计划,129 师部队于9 月23 日发动了榆辽战役,主要任务是拔除榆社至辽县公路沿线之敌据点,相机收复榆社、辽县两城,并准备在辽、偷、武(乡)地区歼灭可能由平定、辽县或白普方面增援之敌。
愉社至辽县公路,是敌人楔人我根据地的平辽公路前锋段。敌人早就企图把这条公路向榆社西南延伸,经武乡与白晋路连接,以达到增强调动兵力的机动性、分割我太行区的目的。在榆辽公路上,设有愉社沿壁、石匣管头等7 个城镇与村落据点,由日军独立混戊第4 旅团的池边大队主力守备,工事坚固,装备精良。
129 师进行愉辽战役的部署是:
以386 旅的772 团、决死1 纵队的25 、38 团为左集团,消灭王景村、沿壁村、榆社线上之敌。
以385 旅(附犯团)为右集团,攻取小岭底、管头、铺上等据点,一部扼守辽县以西之狼牙山,阻击辽县可能西援之敌。
新10 旅主力为平辽支队,以1 个团在关帝庙山地,5 个营在喂马岭山地,夹路破击和顺南北段。
王新亭以现有部队主力为沁北支队,破击沁县至分水岭段。其余部队各向当面之敌佯攻、扭击、破路,掩护主力作战,不使敌人过早了解我攻击重点。
榆辽战役于9 月23 口夜打响后,辽县之敌即行西援,我军预伏在狼牙山的部队迅速将其击退。24 口,沿壁,王景、小岭底、铺上等4 个据点相继被我军攻克。在王景村战斗中,我38 团l 个营以神速的动作直插敌堡,用密集的火力封锁敌堡,并投进l 枚燃烧弹,翎余名日军在绝望之中自杀在我军的袭击下,有些日军军官,甚至是素称表现顽强的日军宪兵也跪着缴枪,乞求饶命。
同日23 时,386 旅主力部队开始向榆社守敌进攻,激战l 夜未克。24 日下午,该部进行第2 次攻击。他们冒着敌人施放的毒气,攀上高达10 至30 米的绝壁,穿过数层铁丝网,突破了榆社中学西北碉堡群,残敌退人中学后,又大量施放毒气,在吃机的掩护下,利用城墙和暗堡,与我对峙,为减少部队伤亡,我军改强攻为坑道迫近作业。到 25 日16 时,引火爆炸成功。部队乘烟雾迷漫之际,攻克暗堡,冲进中学,歼敌主力。残敌向东逃窜,我乘胜追击。又将其大半消灭所剩10 余敌兵在逃窜中为385 旅俘虏。榆社城遂告解放。
我右集团进攻目标管头,是榆辽路上较大的敌重点设防据点。由于地形所限,我军在占领1 座碉堡后,未获进展。于是,我留小部围困该敌,以大部转攻石匣,经1 昼夜激战,将其攻克,歼守敌50 余人,俘日军12 人.至此,辽县以西各据点除管头外,均为我军攻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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