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抗戰之六：凌雲御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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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抗戰之六：凌雲御風去

2015-07-24 09:48:51

来源：中红网—中国红色旅游网

作者：許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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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
    趙廷宇，男，20左右。大學生
    沈若竹，女，20左右。大學生
    楊雪梅，女，30多歲。大學教師
    陳懷民，男，22歲，空軍飛行員
    劉宗武，男，20餘歲，空軍飛行員
    陳天樂（陳難），女，懷民妹，20歲左右
    陳母，女，40多歲
    廣播電台主播，男。
    ─音樂
    ▲兩人腳步聲
    沈：廷宇，這些日子同學都在傳，說我們學校決定要遷到四川樂山去了。這消息確定嗎？
    趙：應該確定了。學校21號要舉行校務會議，會議上大概就會落實遷校的政策了。
    沈：21號？哪個月的21號？
    趙：當然就是這個月啦。2月21號。
    沈：啊。今天都18號了。你是說，下星期一開校務會議？
    趙：我是這麼聽說的。
    沈：整個學校要遷移，那麼多圖書、儀器、設備，都要從武漢搬到樂山，這可真是大工程。
    趙：是大工程，所以學校才要妥善籌劃啊。
    沈：都怪日本鬼子！從去年7月盧溝橋事變開始，這半年多，不斷的在華北、華東發起戰爭，北平、上海、太原、南京！現在又要到武漢來了。
    趙：雖然政府在去年11月宣佈遷都重慶，不過很多戰略物資目前還留在武漢，來不及運到重慶去，再加上武漢原來就有的工業、經濟和文化基礎，讓武漢目前的地位更為重要，鬼子不會放過武漢的。
    沈：所以？
    趙：所以政府要充分把握時間，把武漢的物資運到重慶、昆明和其他大後方地區啊。
    沈：大學也算是物資？
    趙：大學是最重要的資源，抗戰需要人才，人才從哪裡來？當然是大學嘍。教授和學生，是很重要的國家資產啊。所以，我們學校一定要西遷的。
    沈：可是，我家在武漢。我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叔叔阿姨都在武漢啊。要我跟學校到四川去…
    趙：很捨不得是不是？
    沈：當然了。我真恨日本鬼子發動這場戰爭，這幾個月，大江南北到處都是烽火，有多少人在沙場上犧牲了，又有多少人在戰火中失去了親人和家園。南京陷落，鬼子四處姦淫良家婦女，屠殺平民百姓，這些畜生不如的東西，晚上睡得著嗎？
    趙：若竹，誰不恨日本人？不過，只是恨有什麼用，我們得有行動！
    沈：你是說，跟學校一起遷到四川樂山？
    趙：這是一條路，不過，也有其他的路。
    沈：你是指…
    ▲空襲警報聲
    沈：哎呀！鬼子煩不煩啊！我們兩個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好好說一會兒話！他們居然用飛機來轟炸！
    趙：（笑）沈若竹小姐，要是我們兩個能讓鬼子特地來轟炸，那也挺光榮的。鬼子飛機要來了，你快到防空洞去躲一躲吧。
    沈：好。我們一起去防空洞。
    趙：我不去。
    沈：你不去？你又沒有三頭六臂，還能站在這兒擋飛機？快走吧。
    趙：我不擋飛機，我看飛機。
    沈：別鬧了，小鬼子的飛機要扔炸彈的。
    趙：小鬼子有飛機，我們駐紮在漢口和孝感的空軍也有飛機，鬼子的飛機來了，我們的飛機一定會升空攔截，我要看我們的飛官把鬼子的飛機打下來！
    沈：你…
    ▲緊急警報聲
    趙：鬼子飛機馬上就要到了，你快去防空洞。
    沈：不！我要跟你在一起，看我們的空軍飛行員把鬼子飛機打下來！
    趙：這…好吧！就算距離太遠，眼睛看不到，我們的心也要一起替空軍健兒加油！
    沈：對！
    ▲飛機聲，飛機空戰聲
    男主播：今天上午，日本出動12架重型轟炸機，在26架新型96式戰鬥機的掩護下，分別從南京、蕪湖兩地機場起飛，在安徽和江西交界處會合後，沿著長江直撲武漢。下午1點左右，駐守在漢口的我國空軍第四大隊接到報告，大隊長李桂丹立刻率領駐守武漢的第21、22飛行隊和駐守孝感的第23飛行隊升空迎戰。這是一場機群對機群的大規模空戰，雙方幾十架飛機在武漢上空戰鬥，這場空戰大約進行了12分鐘。我國空軍擊落日軍十架戰鬥機，兩架轟炸機，總共12架敵機。我方則有5架戰鬥機被擊落，大隊長李桂丹，中隊長呂基淳，飛行員巴清正、王怡、李翔等5位烈士英勇殉國。
    沈：我們的空軍太了不起了。
    趙：是啊。只是，和鬼子比起來，我們的飛機和飛行員都太少。若竹，你記不記得，今天日本飛機來以前，我們正談到：我們不能只是坐在那裡恨日本人侵略我們的國家，必須有實際上的報國行動。
    沈：對。當時你說跟學校一起遷到四川樂山是一條報國的道路，另外還有其他的路。還沒講完，飛機就來了。
    趙：我現在就要跟你把話說完。我不想跟學校走了，我想選擇其他的路。
    沈：什麼路？
    趙：等我再考慮考慮，確定了一定告訴你。你先別把我的想法告訴別的同學。
    沈：好。那，你選擇的那條路，我可以一起走嗎？
    趙：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談。噢，我剛才聽說，後天下午武漢各界要替今天在空戰中犧牲的五位英雄舉行公祭…
    沈：在哪裡？我一定要去！
    趙：好。我們一起去。
    ▲空軍軍歌演奏
    陳：請問，兩位是來參加公祭的？
    沈、趙：是。
    陳：兩點整舉行追悼會，現在才一點半。兩位請先在那邊椅子上坐一下。
    陳：好。
    沈：謝謝。請問，你也是飛官？
    陳：是。我叫陳懷民，是空軍第4大隊23中隊的飛行員。
    趙：那，你也參加了2月18號的空戰？
    陳：是。
    沈：你們和鬼子空戰，太神勇了。
    陳：身為軍人就要保衛國家，和敵人戰鬥是應該的。並沒有什麼特別了不起。你們坐。我還有接待任務，先失陪了。
    沈、趙：謝謝。
    ▲陳懷民腳步聲
    沈：第一次這麼接近一位空軍飛行軍官。想到他們和日本人在空中作戰的英勇表現，真是覺得自己好沒用。
    趙：若竹，如果我…
    沈：啊！廷宇，你看！門口那位是不是楊老師？
    趙：嗯。對。是楊雪梅老師。
    沈：楊老師好像跟那幾位接待的飛行軍官都很熟。
    趙：不會吧。沒聽說楊老師和部隊有什麼關連啊。
    沈：啊！楊老師來了。
    ▲楊雪梅腳步聲
    趙、沈：楊老師。
    楊：廷宇、若竹，你們也來了？
    趙：是。還有好多同學也都說要來的。
    楊：是應該來向烈士們致敬。這些在空戰中犧牲的勇士，也都只有二十幾歲，比你們大不了多少。
    趙：是。對這5位空軍英雄，我們充滿了敬佩。
    楊：不僅僅是這5位啊。從抗戰開始到今天，有太多英雄值得我們敬佩了。
    趙、沈：是。
    沈：楊老師，一走進這個公祭的大廰，我心裡就充滿了感動。
    楊：應該的。等上課的時候，我再跟你們介紹幾位烈士的事跡。
    趙、沈：好。
    ▲音樂
    楊：各位同學，你們一定已經知道了，在昨天的校務會議上，學校已經成立了遷校委員會，決定把學校遷到四川省樂山。這是為了長期對日抗戰的需要。遷校當然是很大的工程，從武漢到樂山，這一路也會相當辛苦。不過，我相信，為了抗戰，我們的同學都會願意做一些犧牲的。
    眾：對！對！
    楊：比起這半年多以來，為了保衛國家，和日本軍隊在戰鬥中殉職的國軍以及各地的游擊隊，還有在日軍炮火之下喪失生命的無辜民眾，我們這一點點犧牲實在是微不足道。前天，我看到很多我們學校的同學去參加了在218空戰中陣亡的5位空軍烈士的追悼會。相信大家看對他們走上疆場義無反顧的精神一定非常佩服。相對於日本，我們空軍的成軍歷史很短，飛機和飛行員也少得多，可是，從去年8月14號，我們的空軍在松滬戰役擊落3架日本轟炸機開始，不管在上海、杭州、南京、太原、南昌，或是武漢，中國空軍所表現出來的英勇精神，我們永遠都會記得。當然，我們更不能忘記那些成仁取義的空軍英雄，像是這次在武漢犧牲的李桂丹、呂基淳、巴清正、王怡、李翔5位烈士，以及沈崇誨、樂以琴、閻海文、劉粹剛、陳錫純等等在各個戰役中殉職的空軍烈士。當然，我們也不會忘記814那天，在日本軍機來襲的時候，率領我國空軍迎戰獲得勝利，去年年底在周家口成仁的高志航烈士。我們這堂課是歷史。今天的事實就是明天的歷史，在後人閱讀歷史的時候，這些烈士的事蹟一定會讓他們感動。好。今天的開場白講完了。我們開始上課。今天我們要講南朝的文化。我們知道：南北朝是一個混亂的時代，可是，無論多麼混亂的時代，中華文化都在延續，也都在發展…。
    ▲下課後學生喧囂的聲音
    趙：楊老師。我們兩個想請問一個課外的問題。
    楊：好啊。要問什麼？
    沈：剛才上課的時候您提到好多位空軍烈士，您講的時候信口拈來，一點都不需要思索。我覺得，您好像，好像跟他們都很熟悉。
    楊：若竹，你的觀察很細微。沒錯，我跟他們都認識，有些，更是非常熟悉。
    沈、趙：噢？
    楊：記得剛才我提到過沈崇誨？
    趙：是。
    楊：沈崇誨是清華大學的畢業生。
    沈：哇。
    楊：他為了報國，大學畢業以後考上中央航空學校，以第一名畢業。去年8月19號淞滬戰爭期間，他和陳錫純兩個人出任務的時候，駕駛的飛機被擊中。他們在白龍港上空，對準日本軍艦俯衝而下，炸沉了日本軍艦，兩個人壯烈殉國。那一年，沈崇誨27歲。
    趙：楊老師，沈崇誨烈士我知道，他的生平就不是那麼清楚了，您記得真清楚。
    楊：沈崇誨是我表弟。兩家人住隔壁，就像親弟弟一樣。
    沈：啊。對不起。我們不知道。
    楊：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有這樣一個弟弟，我感覺很光榮。我是個教書的，沒有上戰場打仗和當醫護人員的本事，只能在自己的崗位上替國家培育年輕人。如果我能上戰場，也早就從軍了。
    趙：楊老師，如果我去當軍人，你覺得怎麼樣？
    楊：你不能問我，要問你的父母。你要知道，現在去當軍人，就要走上戰場。可是，上戰場不是用嘴巴說的，那是要用命去拼的。你必須徵求父母同意。
    趙：我知道的，謝謝楊老師。
    ▲楊雪梅腳步聲出
    沈：廷宇，你要從軍，怎麼不先告訴我！
    趙：我不是跟你說過不想跟學校走了，想選擇其他的路嗎？我就是在想：我要去考中央航空學校。若竹，你看，我當空軍飛行員，穿上軍服，一定很帥吧！
    沈：你…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在半空中和日本飛機打仗，很危險的。
    趙：人家還不一定要不要我呢！若竹，如果我去昆明考航空學校。你會同意吧。
    沈：我…我不知道…你讓我想想。
    趙：我父母都已經同意了。
    沈：我…
    趙：若竹，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全，可是，覆巢之下哪裡會有完卵？國家的處境如此艱難，我怎麼能逃避責任！你也參加過五位烈士的追悼會，也聽楊老師講過烈士們的事跡。沒有他們用生命來捍衛國家，別說武漢，就連重慶可能都已經被小日本拿下來了呢。
    沈：廷宇，這消息來得太突然。你讓我想想。我一直以為：你會跟學校，跟我一起遷到樂山去…
    趙：不在一個學校，我們仍然可以連絡啊。我相信你一定會想通的。走！我請你吃熱乾麵去。到了四川，可就沒有熱乾麵吃了。
    沈：哼！我可以吃擔擔麵。
    趙：好。等我去樂山找你的時候，你就請我吃擔擔麵。
    沈：你…好吧。我知道你的個性，你下了決心的事，我絕對攔不住。不過，你得答應我：要等我們武漢大學遷校的時候，你才可以去昆明考航空學校。
    趙：好。我答應你。不過，依目前的情況，鬼子應該很快就會攻打武漢。你得做好隨時動身的心理準備。
    沈：我知道。
    ▲音樂
    ▲隱隱的炮聲，飛機聲，爆炸聲
    ▲劉宗武跑步聲入
    劉：懷民。早啊！
    陳：早。宗武。你還真有恆心，天天一大早起來跑步。
    劉：練好身體打鬼子啊！你休假？
    陳：是啊。今天休假。回家去看看我爸爸媽媽。晚上就回來。
    劉：我也在想，你晚上一定會回來。明天不是小日本的那個什麼天長節嗎？咱們就等著給他們好看！小日本也真會拍馬屁，把他們天皇的生日叫「天長節」，哼！「天」有多麼廣大多麼神聖！那種發起侵略的人還敢被稱呼做「天皇」，過個生日還要叫什麼「天長節」！簡直就是對「天」的污衊！
    陳：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我聽到天長節這個名稱，就肉麻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劉：老天有眼，讓我們前幾天打下了一架日本偵察機，在那個摔死的日本飛行員身上搜到了一個筆記本，得到了重要情報，要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小日本馬屁拍到這種程度，天皇過個生日，他們居然要用空襲武漢來給天皇祝壽。這算什麼！用飛機轟炸別人的國家、炸死別人的百姓，給自己的長官取樂！這還有一點人的樣子嗎！
    陳：這些年來，小日本發動九一八事變，一二八事變，盧溝橋事變，先佔東北，再把戰火燒到半個中國，不都是在別人家裡打仗嗎？
    劉：是啊！想起來就一肚子氣。明天我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小日本！懷民，你在山東歸德上空跟鬼子纏鬥時候受的腿傷全好了？
    陳：差不多了。那次只是右腿中彈，不礙什麼事。比起去年9月在南京受傷，這簡直不能算是傷。
    劉：你也真夠神勇的。去年9月那次，你的座機被擊中，又被鬼子8架飛機包圍，還能為了保全飛機迫降。結果，飛機撞在一棵大樹上，你被彈出座艙，聽救護人員說，你被卡在樹杈上，鼻樑骨折斷，胸部、肩部都受重傷，完全成了一個血人。
    陳：我變成血人不要緊，飛機保住就行了。我曾經在飛行日記上寫：每次飛機起飛的時候，我都當作是最後的飛行。和日本人作戰，我從來沒有想著回來。相信我，這是真心話！
    劉：我當然相信你。因為，我也一樣啊！飛機一升空，腦子裡就只有想著捍衛國家的領空，要把鬼子的飛機給打下來。其實，也不只你我，咱們空軍弟兄不全都是這樣！進航校的那一天，這條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陳：說的好！明天，我們就用這條早就不是自己的命去跟小日本拼！
    劉：行！就依你說的辦！快休假去吧，請代我向伯父伯母問好。
    陳：沒問題。
    ─橋樂
    ▲陳天樂蹦蹦跳跳的腳步聲和陳懷民穩重的腳步聲
    天：媽，懷民哥回來了。
    陳：媽。
    母：哎呀，你這個孩子！怎麼休假回家也不事先通知一聲！也好早點準備些你愛吃的東西。
    天：（笑）媽，您以為哥哥是天吃星下凡啊，滿腦子就只想著吃。
    母：你啊，就是當初你爸爸給你取名字取壞了，叫什麼天樂，結果真的每天樂呵呵的，一點也不知道世道有多艱難。
    天：媽。天塌下來有長人頂著，我有爸爸、媽媽、哥哥、姐姐，有什麼艱難的事會落到我頭上啊。我當然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嘍。懷民哥，你說對不對？
    陳：世道艱難，人就更需要自己找快樂。
    天：媽，您聽，懷民哥也同意我的看法耶。
    母：你啊。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懷民，今天休假，會在家裡過夜嗎？
    陳：不過夜。這些日子日本飛機常常來武漢，我們部隊24小時都處在臨戰狀態，今天是特別休假，傍晚就要回部隊。
    母：噢。你爸爸出差去了，明天才回來，你不在家過夜，就得下次休假才能見到他了。你在家休息一下，我趕緊上街去買點你喜歡吃的東西。
    陳：我跟您一起去。
    天：哇！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耶。哥，你從來沒有陪媽媽去買過菜耶。
    陳：什麼事都會有第一次吧。媽。今天我幫您提菜籃。
    母：好啊。帶這麼英挺的兒子出門，媽多有面子啊。我們這就走吧。
    陳：好。
    ─橋樂
    陳：媽。時間不早了，我得回部隊了。
    母：再坐一會兒吧。早上去市場沒有買到你最喜歡吃的蜜橘，傍晚時候會有農村來的小販挑著擔子到我們巷口來賣水果，也許可以給你買到橘子。
    陳：（笑）媽，我又不是小孩子，光想著吃。
    天：我就說嘛，媽老是把哥哥當成天吃星下凡，只要哥哥一放假回家，就張羅吃的。
    母：全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等你將來當了媽媽就知道了。
    天：我才不要當媽媽呢。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有好吃的好穿的全都留給兒女，自己什麼都捨不得。
    陳：天樂，你說的完全對。所以，你以後要多幫著媽媽做家事，有好吃的也要讓媽媽先吃。
    天：我有啊。可是，不管我讓媽媽吃什麼，媽媽都說她不喜歡吃，要我自己吃。
    陳：媽。您不是這樣刻苦自己，這樣我們當兒女的會不安心的。噢。媽，我差點忘了，這一塊錢銀元，是我孝敬您的。您要買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吃噢。嗯，千萬別買天樂喜歡吃的。
    天：（笑）哥，你很偏心耶。
    母：天樂，你哥哥這不叫偏心，叫孝順。
    陳：媽，您一定要買自己愛吃的噢。天樂，不能說哥哥偏心噢。我有好東西要給你。你看，這是什麼？
    天：哇。手鏈耶。你航校畢業時候的紀念手鏈耶。你給我看這個手鏈有什麼用，這是你的寶貝，又不會送我。
    陳：你錯啦。我現在就把手鏈送給你。拿著吧。
    ▲銅手鏈發出的聲音
    天：哇。是銅製的耶。掛牌上還有中央航校的校徽呢，真是太漂亮了。哥，你真的捨得送給我？
    陳：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從現在起，這條手鏈就是你的啦！
    天：哇。謝謝。謝謝。我就知道老哥最夠意思了。
    陳：知道就好。以後多替哥哥孝順媽媽。媽。我得走了。就麻煩您跟爸爸說我今天回來過了。
    母：一定會的，你放心。開飛機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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