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明。对已经天国安福的亲朋好友的不尽思念、怀念、祭奠、书写祭文，几乎充满了我的心。因为都是铭刻于心、割舍不了和放不下的情谊。这是80多岁的我永远的情怀——清明纪念革命老前辈是永远的主题；纪念老红军父母是女儿的本分和感恩；而我的两个弟弟，尤其是去年12月6日不幸病逝的小弟弟，又增添了我心中无限的心痛和失落，因为是80多岁的老姐姐，为先我而去的弟弟祭奠呀。

    而今年的清明，又多了个我对60多年的挚友、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兄长老哥陶一凡的祭奠。他不幸离世的噩耗差点击垮我——因为我刚刚从新冠肆虐的危机中闯过来！但我毕竟闯关成功了！多少陪伴、指导我、鼓励我自救的亲朋好友，难道希望刚刚闯关成功的我会被这一个噩耗击倒吗？敏华希望看到这样一个她和大哥心中的我吗？这不是我的性格，更不是陶老哥心中有定力、坚强、自信的我。我必须在长长的记忆海洋中将点滴思念的水珠儿书写出来，以表达对我的这位60多年的挚友、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兄长老哥的敬仰与尊重，哀思、怀念与敬畏、以及对他执爱的妻子、我的老妹妹敏华的抚慰和鼓励。因为我们还要延续这绵长的、牢不可破的友情与亲情。看看下边这张图片就知道我们是怎样的一家亲了。怀抱中的两个女儿继承了敏华所愿从事医务工作，并已经成为专科专家型人物。可贵的是，她们都是德医双馨的白衣工作者。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更是兄长老哥的欣慰与自豪。

    兄长老哥患与同样因风心病实施心脏二尖瓣置换手术；同样多次心衰、肺炎、持续性房颤、多少次进进出出医院、又多少次有惊无险。但始终自信、乐观、坦然直面现实。心脏功能比我们强不到哪里去、而被我们戏称“拼命三郎”的敏华，本人医术高强，专家级别人物，嘴上规劝提醒我们。然而一上岗就忘乎所以，反而是一凡老哥为她着急担心。这些方面，因为老哥的爱护我知道的很少。可是当他发给我敏华当选北京市优秀好人的微信，和让我看电视北京新闻时，我不是兴奋而是受惊吓，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天老爷呀，敏华三郎真是不要命了！不顾心脏等着安装起搏器的危险，还等着博士生手术现场上课。但我绝对不会把我的担心流露一点点。但不久就收到老哥这样的微信——他直言不讳地写道——

    “何丽，我们这些人有几亇共同点：

    一是好折腾，一激动就忘记自己身体並没有那么多本钱，结果把別人折腾亇夠。

    二是承诺总挂在嘴上，不用打草稿，说惯了，而真要不遗余巾去做。事后又感觉累了可並不后悔。很快又好了伤疤忘了痛。

    我跟敏华都一样。疫情期间我先后住了几次院，才体会到我们任性，给家人带来多少压力和苦恼。

    我知道你想做的事挺多，今后建议你多做减法少做加法，凡事都量力而行，绝不勉强，有十分力做八分事七分事就相当好了。”

    这次出院后我试着这么做，心里经常想的是切莫再给家人添麻烦，能不做就不做，好像有点效果。希望你也做做看。

    老哥讲的是真言。但我在几十年寻史的人生路上已经停不下来了。所以我一边感动一边听话又一边不太自律。就要求自己悠着点。然而常常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时就给自己一句“活该”，而这自责的是对不住陶老哥。

    老哥太了解我了。但从来没有指责或发过火。而善意提醒时的微笑，却让我羞愧难当。但当完成一件件对自己心的承诺欣喜无比。第一个报告的还是一凡老哥。

    2005年我突发脑梗偏瘫《拭去尘埃的岁月——忆父亲何炳文》《我的红军母亲蒲文清》出版发行捐赠发布会后，我接受了中国民主法治出版社和中国国家图书馆希望捐赠红色记忆套数书，我即刻答应捐赠300套，并表示虽然是自费出版，除家人留存其余全部捐赠相关纪念馆和少工委。事后在给国家图书馆收藏捐赠说明中写道:“  我是红四方面军女战士蒲文清女儿，四一年出生在延安。从小受父母及荣军影响与教育，对革命前辈充满感恩之心。长大后，对今天的一切珍惜无比。而且立志尽后代传承责任与义务，几十年尽心力做着寻史、记史、献史、写红色记忆的事。所以历时，完成了《拭去尘埃的岁月一忆父亲何炳文》及《我的红军母亲蒲文清》两本书。

    现愿将这一套红色记忆两本书捐赠国家图书馆收藏。因为我认为，这虽然是记录了父母的经历，但也是他们那一代革命前辈的共同经历。而且反映了他们那一辈人共同的信仰、意志、精神、品质，追求与思想境界。这，是我们永远不能忘记和永远要传承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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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战士老党员何炳文、蒲文清之女何丽。
    2016年3月3日于北京

    当时老陶在外地修养。之前，他在给我的微信中“何丽你好！前一阵子住了医院，心衰和肺炎，有点凶险。幸亏家里有人，送医及时，没酿大难。现在家休养，比病房环境好些，但人很软，浑身无力，可能要有些时日才能恢复，不过信心是有的，这方面应向你学习。天已凉，室内外温差较大，望多保重！”

    我及时回复“没有信息，我猜到了，可是不愿意证实。现在出院回家了就好。缺乏营养，贫血，这是大问题。还是要在消化方面努点力。饮食特重要。它比药好。我说的那个方法挺简单有作用，但不能立竿见影，但绝无坏处。你一方面靠医治，同时自救。因自已了解自己情况，找找规律，配合治疗。心情一定要好。勿急。

    今日霜降。冬天真的到了。千万过好冬。”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报病及时发来微信祝贺“为你们捐赠图书的义举叫好！国家图书馆願意珍藏这两部书，说明它们重视革命传统教育，说明这两部书写得好，以具体生动的历史资料丶通俗质朴的文笔，写出了老一辈革命前辈的崇高信仰坚韧意志和奉献精神。祝贺你们！”之后，我寄书给他。

    他又立即回微信“何丽，书收到。谢谢你。你送的这两部书，我的姐姐已在家拜读。她今年已八十七岁，是位离休干部。她每天看几段，很有兴致、很感动地读完，甚至还产生了要写下她在革命大家庭一些经历的冲动。再谢谢你！祝新书发布活动园满成功！

    共和国卫士们用大无畏精神播种了希望，用生命捍卫了坚定不移的信仰，抛头颅撒热血缔造了伟大的共和国。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向先辈们致以我们最祟高的敬礼！人民永远不会忘记！共和国永远铭记将士们的丰功伟绩！ 

    这是他这位抗美援朝老功臣最发自肺腑的感言。

    我不知道老陶大哥的生日。他可知道我的生日，而从来没有给我过过生日。但2021 年例外了。

    这一年，我们微信闲聊比较多一点。他提过我生日的事。我随意说弟弟妹妹要给我何仙姑过80大寿呢。我一个中医老友孟庸说我：何丽，你病病歪歪地居然活到80岁了，然后哈哈哈大笑不止。我呢，很自豪地说，老天爷不喜欢咱，就好好活着呗！陶老哥呢也说了许多逗乐的话。这完全不像是温文尔雅的老哥性格和能说出的话。这确实是老哥从来没有过的。这是2021我生日前一天，我们特别兴奋地视频聊天。他一个87岁的老头儿，乐得发自内心地灿烂。我一个80后小老太太也非常激动，决心要给他记下这经典瞬间。于是一次次截屏，一次次不满意——不是他位置来回，就是我的小脑瓜总在截屏图中。最后终于拍下这一张。在我们结束视频后，我立刻用有限的能耐制作出这张发给了他，同时我在手机上看到他写下了下面这段语重心长的文字——而此时的他，已是一位87岁的病中老年患者，还给我这小他七岁的80岁老妹儿生日祝贺及人生赠言。任激动和感动的泪水一滴滴从手机上滑下。这是是何其弥足珍贵！他真诚而实在地写道——

    “何丽你好！明天是你的八十大寿！首先表示热烈祝贺！祝愿你身体健康快乐幸福！日子确实过得太快，在我的印象里，你还是五十多年前那个热情洋溢朝气蓬勃的何丽！如今看你的相册，头发白了，依然精神抖擞豪情满怀，一点看不出竟然是亇有严重心脏疾患的病人！这恐怕只能用你有着继承前辈异于常人的乐观心态和顽强意志才能解释！” 之后，生日当晚9点多了，我又收到他发来的祝贺，顿时泪流满面——因为他正病中住院。然而，居然发来这样的祝贺。这是自我们建立微信以来的唯一。故任我感动的泪水流吧！

    他去年出院后，我的身体也有进步，气也足了些。我们又通过微信视频，他依然是特高兴。但笑得没有原先那么开心灿烂。可你能体会出是他从心底发出的笑。他还发来微信：何丽你好！前天我终于出院了。住了二十天，还是老毛病一贫血。可能是造血功能出了问题。这是医院难解的问题。现在除了输血，就是注射促红素，吃补铁的药。贫血状态下，由于营养不良，浑身无力，可是胃口很差，形成矛盾。只能慢养。向你学习，乐观起来，“忘我”起来。有什么新情况再沟通。你收集的相册挺好，內容丰富，生机盎然，看后心情也会好起来，谢谢你！你也多保重，气温低，千万别感冒了。问全家好！

    2023年元旦来了。我发祝贺新年的图片，又发祝他就全家新年快乐的微信！还向他报告我度过了2022年12月好多个黑色的日夜——因为不幸被新冠病毒的黑枪打中，但是没有被打死。最终还是战胜了病魔成为幸运的老太太。因为中招首先诱发心衰和严重肺部感染，憋气、喘、咳，但最后还是斗争胜利的幸存者。所以我特别高兴地祝福老哥，相信自己能够一天天好起来，加油！相信心脏能产生强大的能力帮助我们，及我战胜病魔的照片。结果收到敏华微信，我截图

    我这才知道他住院时，我正中招新冠病毒诱发心衰、肺炎，正自顾与病魔斗争。虽挂牵不已但却是有心无力了。但掏心掏肺地力发：老陶您好些了吗？惦记 惦记！

    元旦当日又发。又不得回复。心慌真了。

    二号9时左右，实在忍不住对住院老友老哥的挂念，又发：惦记！请回复，哪怕只一个字呢。切！切！

    然，接到的却是敏华发的。他们俩一个微信，一般都是他与我来来往往。这次竟然是敏华发的几个字。我忙不迭地看，忙不迭地读，忙不迭地无序……

    然，还没有容我回过神，这个明确的噩耗“2022年12月25日 12点20分，北京市委宣传部原副部长陶一凡同志因病逝世，享年88岁。和<陶部长跟着圣诞老人走了.>真真实实砸过来。我全然蒙了，和我87 岁的老伴辞旧迎新的喜悦一下子荡然无存，而结结实实地满是2022年12月25日 12点20分，北京市委宣传部原副部长陶一凡同志因病世，享年88岁。

    我欲哭无泪，岂不知早已是泪水满面。脑子里一片空白。因为我这次痛失的是我60多年的人生挚友、我最真诚、信赖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兄长、老哥。80多岁的我怎能抑制住自己悲痛的心、情绪、和泪水呢？！

    但我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和敏华及敏华的一家人，必须把悲痛和泪水往肚子里咽。我知道，这也是兄长老哥所希望和看到的。因为他是唯物的，是情满心、爱满心、阳光满心的、一个永远送人玫瑰留有余香、待人谦和微笑的大好人。从不辜负他几十年的同学、同事、战友、亲朋好友的尊重、心地坦荡的谦谦君子啊！我居然真的失去了这位挚友兄长……

    兄长老哥啊，我为您点燃心中的长明灯。永远照亮您天堂家园，永远照亮您回家的路，永远照亮我们几十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友情与亲情。友情如诗，友情如歌，友情如光。友情，让生活更美好！友情是力量，友情是温暖，友情是人生的财富。一凡老哥，我将永珍惜我们两家这几十年平凡而绵长的友情。且行且珍惜。祝愿一路走好。回家的心灯永远为你点亮。我的父母和小平、毛毛弟弟与将永与您相伴，使您在天国的温暖情谊中永不孤单……

    天国家园多了一个一凡，但我却失去了六十多年最能推心置腹的老友，心中难免有失落感。但我又想，我在他的生前，曾经得到了这位兄长老哥的真挚友情和帮助。在与他的接触与交往中，感受到他潜移默化的教育与影响对我，还是很大和很难忘的。如毛主席纪念堂刚修建好，是他带我到那里和和地下室去看了一看，那阵势、那庄重、那气度非凡，令我震惊非常，肃然起敬；北京一号地铁修建好试运营时，是他带着我试坐的，那气派、那速度，令我大开眼界，像宇宙飞行。

    …….

    平时，他真的就像一位老哥，其实就是一位老兄长。我对他绝对信任没有稳私。生活中遇到磨难不幸和困难的时候，都会第一个对他述说。有一年我把自行车丢了，急用又没有钱去赶快去买一辆，就找到老陶，从他那儿拿了200块钱，买了一个自行车。以后我还他钱的时候，他还死活不要。我急了。当时我虽然没有说，当然也用不着说。但是因为急用借的。借的就必须要还，而给的就是给的，这是有区别的。我们应该遵守人与人的这个原则，所以他才收下。还不忘说，有什么急事就找我或者敏华。他觉得，我们这种人，有这一点就是可以可以信任和托付一切的。

    这些有数和无数的点点滴滴，使我牢记并永远心存感激与感恩。

    所以说，我这心里能割舍得了、放得下吗？我要好好控制自己。不让我的血压起来，要巩固我这个成果。由此我想到老哥的挚爱妻子敏华，虽然她平时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但他们的恩爱使失去她的知心爱人，能承受这么大的心痛和压力吗？我深深体会到敏华的理性与坚强。她也病痛多多，但她是个我佩服的女汉子。所以我发给她一段我喜欢的话——心灵有家，生命才有路。只有学会和自己独处，心灵才会洁净，心智才会成熟，心胸才会宽广。人生是一段旅程，走过的路，就是你编织的生活，我们无法预知以后的路途，我们能把握的就是现在的自己，珍惜身边的一切，走好自己的路，不要在生命里给自己留下遗憾的风景。

    老哥离世后，敏华与我微信互动多些。我将一些语音翻成文字，摘几段发给天国的一凡老哥，请他对家对我们放心。

    敏华——何丽，你坚强而勇敢，我特别佩服你。老陶也特别佩服，他一再跟我说过你真不简单。

    我把他的事情快要办好了。他自己选的，可满意了——《灵山宝塔陵园》，三河通卅平谷交界处。他既喜欢，就是他的灵魂安魂之处。愿他天国安好那真是他的灵魂安魂之处。愿他天国一切安好

    我的心难以言表。老陶的走就使我失去一位亲人。所以我看到信息就心乱心疼不已。那天我自己就折腾了半晚上，我把电脑里的老陶都放在一块儿了。我觉得这是心里一个永久的纪念。

    因为这次这个病让我中招儿了，对心脏和肺部伤害挺大的，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挺过来了，自救救了，我孩子知道他们的职责，不可能回来照顾我，只能电话里指导，医院不可能去，就靠中医小药。其最根本就是我坚信一点，心脏能产生巨大的能量来与病毒做斗争，让我坚强的活下来。

    就回敏华说，你也是个特别坚强的人。你看老陶给我写的那里头，对你祝福的那些个话，看了是挺难受的，但是我同时觉得感觉到的是力量，是信任，是那种特别真挚的爱和情谊。所以不能辜负他！我觉得你必须从当前失去亲人的情感和情绪中走出来，挺立起来！因为还有小伊妹和她两个宝贝孩子，还有她的先生。这是一个家，妈在家就在，妈妈没有了，孩子就没有回来的路了……

    敏华，一定好好儿的，保重自己，守护好你那颗太劳累的心脏。闷时，想给我发个微信就发，不想发就不发。我觉得我们之间几十年了的友情已成后天亲人了。那天我一算，我认识老陶比跟你还要早。所以你放心，只要和老太太还在一天，就是你最真挚的，能够扛事儿的一个老朋友，何丽，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能理解我的，这两天在跑他的，骨灰，淋雨，累坏了，雕刻的不满意，再跟他们商量能不能再换一个。花多少钱我都愿意。我非常喜欢那个地方，叫宝塔东陵那个地方，宝塔陵园，慈禧太后的旁边，香山岭，香河和昌平之间，通州三个交叉点

    敏华好好儿保重自己，情绪缓过来，想给我发个微信就发，不想发就不发。我觉得我们之间几十年的交情了。

    我们以及我的家人包括我的母亲，所以能有这么绵长的交往与友情，就是因为我们有广泛而牢固的思想基础。我们在许多方面都是有共识的。他常说我和敏华还有他，我们同类，什么时聊过自已的荣誉、待遇、职位？那些都是浮云，只有服务是实实在在的。无论在什么岗位，一辈子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何丽你不是也被选为北京市统战工作方面市的精神文明标兵吗！可我却说不清有什么过人事迹。所以出了表彰大会场，我就将证书等全放废资料堆里了。因觉它代表的巳翻篇了，没什么意义。老哥时常讲起这样的话：我们永远也达不到你妈妈那样的境界。她老人家是共产党员的优秀楷模，只有吃苦在先没有享受在后。全心全为群众为务是她的全部。所以这位老红军干部，最承受和津津乐道的是群众叫她“蒲大妈”。我们算什么，没有资格比。我想，这是我们为友六十年的根本基础。就是现在说的人生观、价值观吧！骨子里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这是我们的荣幸和幸运。我当然珍惜我们60多年的友情与亲情。为此，我永远为这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兄长老哥点亮心灯，照暖天国的亲人们，也照亮老哥回家的路。用心怀念、纪念、这位微笑好人。

    敏华，一边忙着操办陶老哥的事，一边顾着家里的女儿、女婿和两个外孙，一边会我操心，担心我的心脏病和新冠病毒感染的影响，甚至用微信两次转账5000元。我看到的不是钱，而是亲人敏华的心。我的心告诉我“打死不能收”。我回复完微信就再不是什么，直等微信显示“已过期”

    我回微信如下：

    我一直吃着呢——美国花旗参，一次买800克，后在医院打磨成粉，每早奶中放15克右右。还买山东文登西洋参最好的产地的切片1000克。每天与35年老陈皮，黄芪，茯苓，麦冬，苟杞，百合，等泡水和吃掉西洋参。

    总之，我几十年中医老友一直指导我。除此还有常规和急救药。氧气也不成问歇，由北京氧气厂供大罐。只是费用高些。但也不成问题。我天天吸。另，我一直做意念保健和手指操以增氧。总之，切莫为我操心费神。守护好自已不是怕死，而是向人生一路走来人关心，帮助，和陪伴我的友人致谢感恩。老陶虽不幸先行，但留给我的除不尽怀念，还有那点点滴滴亲人般的温暖，期望，与鼓励。记住，我是能扛事的人！

    我到是无比挂牽你这位视事业为生命的拼命三郎，该放慢点节凑和气力了。必真做起来！

    钱绝对不能收。老陶是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关心和帮助我的。我们从不过钱。他比你这专家老妹儿更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