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颖超关怀保健人员的往事回忆 |
2007-04-13 10:47: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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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顾英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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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颖超大姐对身边人员既严格要求，又爱护备至，平等相待，亲密无间，亲如家人。邓大姐关心保健人员的故事很多，人们至今深切怀念，传为美谈。
我虽然与邓大姐接触不多，但记忆深处仍珍藏了许多邓大姐关怀医务人员的感人故事。1985年11月，我到广州开会。听说邓大姐也在广州，我就专程去珠岛宾馆一号楼拜会她。大姐说："有一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了。今天你来了，正好和你谈谈。就是对那些给我们做保健的专家，你们应该搞好对他们的保健。像孙震寰大夫，66岁了还骑自行车上班，我觉得不妥。如果哪天出了车祸，这个人就没了，这是国家的损失。张孝骞步行去上班，吴蔚然还骑车上班。这些老专家严格要求自己，怕影响不好，不给组织任何要求。我认为事不能这样看待，那会因小失大。此外，还要关心保健医生和保健护士。如果他们病了能不能给他们一些特殊照顾？如保健药房的药能不能给他们用一些，以求早些恢复？"邓大姐继续说："对老专家的照顾要有具体办法。除了生活上的照顾，还要给予一定的荣誉，仅登个事迹材料是不够的。像张孝骞，你可以去了解一下，有多少党员能像他那样？不多啊！我觉得他有许多长处，我比不上他。老专家中如果谁生病了请告诉我一声，人活着的时候送点鲜花、礼物；如果去世了也应告诉我一声，送个花圈，安慰安慰家属。"我说："告诉您，怕您难过。"大姐说："我这么大年纪了，经历多了，不难过。恩来去世我不是也挺过来了吗！人总有一死，难过也没用。"大姐还和我谈了些别的事情，占用了不少时间，告辞时我说："我没想和您谈这么久，不希望您累着。"邓大姐说："我希望你们告诉我一些情况。"大姐送我到大门外，边走边说："我希望这五年你要做出点成绩来。一方面要组织的支持，另一方面要依靠自己干。你不去卫生部工作不了解外边的情况，去了是个锻炼，比中南海复杂多了。"临分手时，大姐很热情地说："代我向小许问好。"我说：“谢谢！”大姐笑着调侃说："你不用客气，别忘了，你还是我们西花厅的女婿呐！"我也开玩笑说："做西花厅的女婿，我感到十分荣幸！"大姐高兴地说："老顾也学会外交辞令了！"这次探望大姐，给我的印象至深。
1987年3月邓大姐患肺炎住进了北京医院。12日下午我去看望她老人家。邓大姐再次与我谈起了照顾专家的问题，她说："我下颌关节功能有点紊乱，最近请北医口腔专家张震康院长来看病。他对我说，他做矫形、整形、颌面手术，一个手术需要八个小时。夫人去美国学习，他得自己做饭；雇保姆每小时五毛钱，有时找不到保姆，就得自己照顾孩子；还让他当院长、科主任。你说他身体受得了吗！我想不仅他一个人，恐怕类似的情况还很多。卫生部要想办法对这些人加以保护。"邓大姐还关心陈敏章，她说："我已经知道他被任命为部长了。不过，他当部长之后就把业务丢了，也可惜。"我说："当部长可以给卫生事业、人民健康做更多的贡献。"大姐表示同意。她再一次叮嘱："小许（奉生）要注意身体，在西花厅时我常提醒她要注意腰的问题，结果还是犯得很厉害。"大姐转而亲切地对我说："看到你我很高兴，身体好、年轻、健康，体重也维持得好。"8月31日，我到西花厅拜访邓颖超大姐，她对我说："你们年轻的部长都要注意健康，不能只顾工作不顾身体。我希望你不要累坏了身体下来，不要过分劳累，问你们几位部长好！"那天，大姐与我谈起了安乐死的问题。她说："我想对人道主义应该有正确有理解，没有意识、知觉的病人，我看让他自然逝去更人道，他本人不痛苦，家属也少负担，可以缩短痛苦的时日。"邓大姐的一席话体现了一位老革命家的生死观，在看待死的问题上，她豁达、乐观、顺其自然。我解释说："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涉及感情、伦理、法律、医德、脑死亡判断、适用标准、决定权、责任、家庭经济收入、财产等问题，所以直到今天世界各国对安乐死都十分慎重，因为看法上存在很大的分歧，争论激烈。"大姐说:"我觉得要进行宣传，人们慢慢地会接受这样的观点：人已经不存在了，用人工的办法硬维持着是没有意义的。当然，人们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安乐死的观念。这件事情卫生部和有关部门都应该做些研究工作。"据大姐身边同志讲，大姐对自己身后事，一直坚持这个态度。1992年7月11日，大姐逝世前几天，有人也曾提出大姐以前的意见。但专家、医生、护士们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进行抢救，不到最后绝不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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