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念伟大的长征胜利70周年的前夕,我在周恩来故居内邓颖超纪念园中,有幸看到一幅极其珍贵的周恩来与邓颖超长征到达陕北后的合影,触景生情,把胡锦涛总书记所说的"长征是中国共产党人领导中国人民英勇斗争的壮丽史诗"和"学习和弘扬挑战极限、勇创一流的青藏铁路精神"的号召,同长征中三十位革命大姐的代表邓颖超同志为纪念长征胜利30周年在英文版《中国妇女》杂志上发表的《漫谈长征》一文联系起来,同时阅读了她的《红军不怕远征难》等文章,深感弘扬邓颖超同志身患不治之症踏上征途、勇于挑战生命极限的长征精神,是有着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的。为此,按照邓颖超同志的自述的主线,撷取二三事,以飨读者。
服从组织决定——挑战病魔极限
邓颖超同志回忆长征感受时说:"长征期间,我正患着严重的肺病,沿途受到党组织的关怀和同志们很多的照料和帮助。我也同样地以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和顽强的意志与战士们、同志们相互鼓舞。有些人可能很难想象,一个患重病的人,竟然也能坚持到达了陕北。奇怪的是在一年的长征锻炼中,我的肺病竟然不药而愈了。"这就是邓大姐在长征中,以挑战生命极限的精神所创造的奇迹!
在长征前夕的1934年8月,邓颖超大口吐血,被确诊为肺结核。这种病在当时是一种不治之症。幸好邓颖超的母亲是中医,用中药治疗,使她止住了吐血,退去了高烧,但是身体十分虚弱。在考虑是否随红军长征时,邓颖超的内心很矛盾:如果不随红军长征,战局前景难测,她和周恩来分开后不知是生离还是死别?如果随红军长征,自己身患重病,要增加组织上的负担。开始她考虑革命利益第一,主动和周恩来同志说:"因为身体不好,不便随军行动,我希望留在地方工作"。周恩来说:"这是组织决定的,个人不能改变"。就这样她服从组织上的决定,同蔡畅、康克清、李伯钊等30位女同志和董必武等老同志一起,编在干部休养连,带病随卫生部行动,跟随红军一起踏上万里征途的长征之旅。
勇战敌人追堵——挑战生死极限
1935年3月的一个黄昏,邓颖超所在的干部休养连正通过贵州盘县的五里牌。邓颖超从担架上下来,扶着警卫员顾玉平走进小树林休息。忽然,一阵嗡嗡声从山背后传来。邓颖超抬头一看,不好,一架敌机已从山缝里钻出来,飞得很低,擦着树梢,掠过梯田。邓颖超一面大叫:“同志们!快隐蔽!”一面赶紧伏在树林里。同志们也纷纷戴上伪装的树枝圈。敌机一阵机枪朝休养员匍匐的地方扫射下来,紧接着又扔了三颗炸弹!硝烟刚散,邓颖超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看,休养连损失惨重,十多位同志伤亡,马匹被炸死不少,一些临时雇来的担架员吓跑了。邓颖超和同志们迈着沉重的脚步,艰难地往宿营地挪动,前面山岗上忽然出现了闪烁的马灯和照亮的火把,传来响亮的声音:"同志们,毛主席派人来接你们了。"
毛泽东、周恩来赶来看休养连的同志和伤病员。周恩来走到邓颖超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小超,你受惊了!"
邓颖超摇摇头,沉重地叹息:"这次损失太大了。都怪我麻痹大意,不该同意休息一下啊!"
侯政在一旁难过地说:"周副主席,是我下命令休息的,我对不起同志们……"他痛苦得说不下去了。
周恩来知道事出意外,不能责怪,连忙鼓他:"侯政同志,不要难过,以后更加小心就是了。累了一天,你快休息去吧。"他深情地望了妻子一眼说:"小超,你也快休息吧!"说着,他走了,他还有更多更紧急的军情要处理。
还有一次,邓颖超和休养连的同志正通过一个半圆形的山岗,突然一个营的敌军从山岗那边斜插过来,一下子窜到干部休养连跟前。大家猝不及防。枪声一响,一些民夫就乱了套,有的丢下担架跑掉了。形势非常危急,骑在马上的邓颖超果断地建议:"大家把警卫员交给连长,集中起来阻击敌人!"她首先把自己的警卫员顾玉平交给连长侯政统一指挥。她跳下马,赤脚拖着病体向前疾走。别的干部和伤病员也纷纷把警卫员留下,大家由李坚真带几名警卫员一起从山上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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