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婵贤妹足下:
前月初十曾作一书,附寄岳父信中,计已收到。十三与大哥随十一叔父起身赴同,十四行次蒲城。忽接臬署马递,拆开,中有三月十七日手书,不胜欣喜。然客中岑寂,思之愈益惆怅。迢迢千里,妹其何以慰我念乎!另谋事甚不易,且叔父相待极好,如此远道,跋涉尤难,不能不细为斟酌。四面想来,终以缓议为是。处馆兄实怕极,意欲捐教,尚未打听明白。如费一二百金,可以得缺,决拟办之。附生捐教,断乎不能得缺,止好作为罢论矣。妹以为可否?书弟不进学,闻之甚为纳闷。岳父母自不快活,然书弟笔下,实不能进学。只要自己肯要好,得失迟早,自有一定,原可不必在意。惟兄与相处数年,自问丝毫无以相益,未免思之愧恨耳。鸣弟近尚用心否?立弟知近好骑马,确否?管先生究如何?甚念。菊官皮只好听之,惟字又不认,是何缘故?千万勿令间断。至要至要。杏官想好?天气渐热,两儿均勿令多吃香瓜,以免腹泻等患。近用粗做尚能做事否?妹第一勿无故忧闷、心跳等患,须要静养。家中搬屋,一时恐未必成功。现住之房,诸多不便,想必回去过夏,勿贪凉食冷。至嘱至嘱。刘妪之利,本拟寄给,前信嘱将账薄(簿)上清账抄来,现俟寄到,即设法附汇不误。琨弟款真难为情,奈何?闰妹妹有喜否?此番蕴嫂亦同去安庆否?短衫裤鞋子均做好,并有搭连(褡裢)笔袋,妙极。多谢多谢。王晋藩来必带来也。兄近身子甚好,胃口亦旺,牙鲜久不出。海参三月起停服,尚有四十余枚,留至冬间吃之。此物近查药书,无甚大益处也。兄拟做一菊花枕,要小,勿切边,勿做花,中间勿空洞,白洋布足矣。*
(打*号段落,摘自《沈钧儒家书》 作者:沈钧儒纪念馆 群言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年6月)
沈钧儒,他不仅是一个为了中国为了人民而不倒的战斗士,他同样也是一个会思念会伤心的普通人。他是丈夫,是父亲,是兄长,一封封的家书,把他的柔情表现的淋漓至尽。
参观完了整个的纪念馆,我已经默默地看了沈钧儒的一生。我只能说是看,而绝非体验或是经历,因为他的一生实在太传奇,得意时那么的精彩与不羁,失意时如此的坚强与不屈,他把“贫贱不移,富贵不淫,威武不屈”演绎得如此到位。他的智慧,他的苦难,他的痛,他的爱,是我经历不起的。他带给我太多的震撼与感动,我能做的,只有默默地为是他的同乡而自豪,默默地成为他的后人,把他当做自己的良师益友,然后继承他的精神,并且发扬光大。
沈钧儒沈老先生,我深深地向您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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