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9年1月12日,在枪林弹雨中,在异族统治下的神州大地上,大动乱的年代,有个未来的伟大民主革命家、思想家、朴学大师呱呱坠地。他不是别人,他正是钱玄同、周树人、周作人、龚宝铨等一系列伟大的革命大家,文学大家的老师——章太炎。
2011年4月9日,我怀着敬仰之心站在这位仙逝的老先生墓前。景物开始跳跃了,以很快的频率在往回跳转。黑白影片里的清末年代,我看到了。枪声,哭声,马蹄声,我听见了。你站在中间,以昂扬之势望过南方,望过北方。你用笔勾勒出中华大地,你笔耕不辍,日写夜写,从不吝惜砚中的墨。你用笔写出兵,造出将,你泼墨挥毫与清廷与旧社会战斗,毫无惧色。维新运动、辛亥革命,中国历史上的这两次重大变革事件,你都是其中的参与者,在辛亥革命你更是其中的重要领袖之一。可以说,你是时代的先驱,你是名族的恩人。因为主张革命,驱逐鞑虏,你多次流亡海外。在革命上的大胆,你也曾因此入狱。你眼神犀利,看出袁世凯的野心,试图与其说理,却遭囚禁。但是,革命的血液永远流淌在你的体内,随着心脏的挤压,振奋着自己,振奋着国人。你不屈,昂首面对每个麻烦,而且是大麻烦。在你眼睛里不会显现出放弃,你的笔下更没有妥协,你的每次动作都是国人奋勇前进革命的勇气。你也透着文学大家的儒雅,不为名,不图利,你只求做好你自己,做个大好人,不会阿谀奉承,看着你,看到一个优秀、伟大的灵魂。好耀眼。
你的名字前面不需要冠以耀眼的名头,你不需要用美好的词语来润色来装点你。胡适要赠书给你,上写“太炎先生指谬”,下署“胡适敬赠”。这是你在文学上的权威。1906年你出狱之后,孙中山迎你到日本参加同盟会,与改良派进行论战。这是你在革命上的丰碑。梁启超称你为清学正统派的“殿军”。鲁迅也赞扬你在革命和文学上的成就。这些种种,都是你光耀的地方,足以让你受万人敬仰,流芳百世。
章太炎是有大气度的大师。他从小受到民族主义的熏陶,不满于爱新觉罗异族的统治。甚至在上海组织的“中国议会”上,主张驱逐满、蒙代表,并割辫明志,看似激烈,却是赤裸裸的爱国心。但奇怪的却是,他仍然和不主张废除君王的梁启超等人保持着联系。他与孙文并肩奋战过,但也激烈争辩过,到了最后分道扬镳。在历史面前我们不能评判谁对谁错。但章太炎确实是个爱憎分明的雅士,孙文逝世,章太炎肯定“天生我公,为世铃铎……余岂好邮,好是谔谔。”既承认孙文首倡革命之功,又坦言彼此的分歧,是有话直说的诤友。孙文生前,他笔下已一再出现如下的字眼:“中山计划短浅,往往自败”,“中山天性褊狭”, “中山为人卤莽轻听”,“中山名为首领,专忌人才,此仆辈所以事事与之相左也。”这是一种多大的气量,求同存异的想法在章太炎老先生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老先生还是个很有革命思想和远见的人。在建立民国政府,出任孙中山总统府枢密顾问的时候,主张“革命军兴,革命党亡”的思想。并且在流亡日本的时候,还曾极力牵和孙中山和康有为二派的关系。他想牵和的可是代表了一个时代的两个人物,这在当时可是多么大的一个远见,极具政治价值的一种想法。可见,老先生不是纯文学家,在动荡的年代里,他努力的推动着时代的前进,他是真正意义上的革命大家。而且,在加入同盟会之前,他和蔡元培合作发起的光复会也是非常具有革命价值的。
章太炎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就算是自然科学和社会学方面他也有比较先进的看法。在《訄书》中,他已经宣称“若夫天与上帝,则未尝有矣”。真正的大家,又岂是单方面的强人。他还在历史学,语言学等方面均有过成就,而且,在医学上的成就尤为突出。但归根结底,老先生终归是个地地道道的革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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