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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霭：我为总理开专机 |
2008-02-26 18:15:47 |
来源：大众日报 |
作者：王红军 逄春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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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飞机在亲贤机场降落后，周总理又来到驾驶舱，亲切地向全体机组人员致谢，鼓励大家说，“飞得很好，要大胆地飞。”周总理还说：“我很信任你们。”
站在我们面前的，是如此热情的一个老人！“老乡啊老乡啊！”83岁的特级飞行员张瑞霭紧紧握住我们的手。他步履蹒跚，但声音洪亮。在接受我们采访时，每当回忆起往事，激动不已的他就会站起来，拉着记者的手絮叨不已，老伴王琼瑶多次走过来说：老张、老张，你坐下来说吧！”一说到总理，我就激动，没办法，没办法！”这位新中国的第一代飞行员，曾经载着周总理飞遍祖国各地，远航亚非欧6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专机长说起来滔滔不绝。
张瑞霭曾任中国民航总局副局长兼民航北京管理局局长、武汉军区空军副司令员、中国联合航空公司首任总经理等职。2月16日上午，我们在北京张瑞霭的家，看到的是，年代各异的飞机模型、不同时期的总理照片。在老人的讲述和这些模型、照片中重新走进了那段岁月……
孤儿成了飞行员
一见到记者，张瑞霭就热情地说，咱们都是山东人，感觉特别亲切，感谢你们到我家来！在2000年，我回山东时到济南走了走，感慨万千。当年打济南时，我的营长以及许多战友都牺牲了，就埋在英雄山。不过，现在我有七八年没有回去过了。”
张瑞霭回忆，1925年5月，他出生于山东高青县一个贫苦农民家庭，不到8岁就父母双亡，成了孤儿。在党的培养下，16岁就加入中国共产党并参加了革命，在山东境内先后参加过莱芜、孟良崮、泰安、济南等战役，淮海、渡江等大小百余次战斗，在1950年被选送到哈尔滨第一航校学习飞行。
当时，我军首任空军司令员刘亚楼向毛主席建议，从全军营级、团级、师级干部中挑选100个人学习飞行，这些人就是未来的高级指挥员。飞机、教员都是苏联的，我也没想到会让我学习飞行，因此再苦再冷也要下功夫学。”这些师团营级干部，穿着黄呢子大衣很威风，教员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文化程度，等开始上课才知道很多学员根本连小学都没有上完。学习理论知识很困难，我们这些人打仗都很‘英雄’，但有时候连笔记都记不下来。”
有一次，上理论课时学员们都听不懂，教员就说：同志们，要加油呀！”有位老家山西的团参谋长出了“洋相”，他回答说：加油？加醋也不行呀！我都记不下你的笔记来。”惹得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虽然张瑞霭的文化底子也不深厚，但他凭着坚持不懈的努力，先后通过了初级、中级、高级三种飞机的飞行训练和理论考试，成为了合格的飞行员，最终成为特级飞行员。
总理专机他首飞
在书房的橱柜上，两个有些灰旧、小巧的飞机模型，摆在了周总理照片下方的显眼位置。“所有模型都是我开过的飞机的模型，这两个是周总理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坐过的飞机的模型，不过飞机现在都找不到了。”张瑞霭站起来说。上世纪50年代初期，中苏曾建立了中苏航空运输公司，不过当时中央领导坐的飞机以及飞行员都是苏联的。经常坐飞机的周总理有次问：咱们自己的飞行员能不能飞这样的飞机？”空军负责人担心自己的飞行员飞专机承担风险太大，劝周总理说：您还是坐苏联人飞的专机吧，不要冒这个险！”
但是，周总理的心愿就是有天能坐上新中国培养出来的自己的飞行员开的专机，所以在空军有了一定规模后，他命令空军抽调技术骨干充实民航，并从中培养专机机长。到民航后，我主动从副驾驶做起，先是升任了新中国民航自己培养出的第一个正驾驶，同时为飞专机做好准备。”
张瑞霭老人至今还记得第一次为周总理飞专机的情景。那是1954年底某天，周总理要去山西，飞太原的亲贤机场。
“我心情非常紧张，飞行前把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航线资料又背了好几遍，上机前又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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