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和我的老同事,原军委装甲兵副司令员程世才的秘书冯富贵同志交流有关西路军的问题时,老冯向我坦露了他在任职期间,按照程世才将军的意愿,除了1958年出版过的《悲壮的征程》一书外,又於1979和1982年分别负责编写了两本回忆书籍。冯富贵大校动情感慨地向我回忆道:“程世才同志曾任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30军代军长,(当时李先念同志任该军政治委员)。他是四方面军长征和红西路军血战河西走廊等许多重大战役战斗的第一历史见证人和亲历、决策者之一。他和李先念、李天焕等同志率领和指挥红西路军30军打了许多恶仗和漂亮仗。最后带领红西路军左支队不畏艰难困苦和牺牲,胜利到达新疆迪化(今乌鲁木齐市)。这期间发生了许多惊天地、泣鬼神,鲜为人知的革命战斗故事。过去由于种种历史原因未能详尽记载传承。 我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曾经给程世才将军(时任军委装甲兵副司令)做过十年的秘书工作。那时恰逢文革末期,党中央号召革命老同志以抢救的姿态撰写革命回忆录,为我党我军整理出版党史、军史革命历史作贡献。我曾协助程世才将军修订出版了《烽火年代》(1979年)一书和《万里征途》(1982年)一书。这两本革命回忆录比较系统全面地记录反映了他亲身经历的红军时期、抗日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的许多重大战役战斗。为了保证历史的真实性和事件的客观性,我曾经多次到军委档案馆和有关军区查阅了大量的史料和文献。并与程本人的口述反复对照而后动笔成稿;同时还走访了不少当时还健在的当事人共同回忆后,慎重定稿成文。此外,相关的一些文章还在《血染河湟》(青海人民出版社);《川陕革命根据地英烈传》(四川社会科学出版社);《烈士永生》(河南人民出版社);《不屈的共产党人》(人民出版社);《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调查研究卷》(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等书刊上转载刊发。 但由于史料所限,加上本人的思想水平和文学水平修养等因素,其中会有不足之处。如今仍欢迎广大读者和亲历知情者以及专家们提出意见补充修改。以便让党领导的这支英雄的红军部队所经历的伟大革命战争的光辉业绩流传于世,教育启迪后人。并告慰那些为中国革命的胜利和新中国的诞生而流血牺牲的革命先烈之英灵们…….” 下面摘出一段程世才将军的回忆馈赠读者: “…….第三次战斗比任何一次都激烈(指重返倪家营子后)。敌将所有兵力集中向我左右及正面一齐猛攻。……敌人一直冲到我防地内与我后面的部队决战,最后我经过数次的反攻,将敌从我内线打了出去……..肉搏四、五次之多,将我防线附近的敌人打走,…….敌人后收了一步,战斗又成对峙战了。这次战斗激烈到顶点,双方都是用刀砍来砍去,我与敌交锋时完全用大刀和手榴弹及刺刀硬拼,步枪只起掩护作用,战场上杀声如雷。枪炮喊杀声震撼天地,闻之丧胆。这个时候,我困难到了极点,无饭吃、无水喝,周围打的快成废墟,也无房舍可住了。敌人兵力多,可调换使用,得到休息,我方则老是那几个人与敌死打,最感疲劳,战士们作战时也想睡觉,打的伙夫、马夫都上了战场……” “我们能够完成西进直抵新疆,这些分散于祁连山之各股游击部队(这里指右支队王树声等同志),他们牵制与吸引敌人,对我们起了极大的配合作用。我们能保存最后一支力量与相当数量的干部,这不能不估计到他们所付出的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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