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飞讲《聂荣臻将军与日本小姑娘》的拍摄思想，启发大家选取镜头时要有历史的洞察力。沙飞的摄影作品之所以能够传世，不仅在于他拍摄过鲁迅和抗日战争，更在于他自早期作品为开端，便诚实地做到了把个性化的生命奉献给了摄影。沙飞对他亲自经历的场景有一种颖悟性，他把握住了焦点及其所处的环境。他的照片是标志性或具有象征意义的，即图像学理论所指“拥有具体内容而又超越其具体知识性”的图像，拍摄这样的照片要求作者既依赖知识又必须借助于心灵“洞察”历史的能力。摄影中的珍品无不反映对时间和历史演进的“综合直觉性”，具有历史象征性的影像既包含“肖像学分析”所指知识内容，又体现出超越其具体性的思想。所以欧洲文艺复兴思想巨匠赫依津哈认为，图像可以成为历史研究的灵感源泉。沙飞参加革命后的部分肖像摄影仍具有这种特征，《聂荣臻将军与日本小姑娘》，若以一幅图像象征中国抗日战争，可以将它列为首选。作为著名历史人物的肖像，这幅照片无疑独具魅力；而一位抗战将领与八路军收养的侵略者弃儿的合影，则包含着巨大的道德力量。该画面不仅灵韵萦绕，乃至仿佛真的有一种“神性”光辉，使它远远超越了作为人像照片的一般意义。

    （乔云霞，河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教授，新闻界人物研究所所长。）

    注释：

    （1）王达理《 我军第一个战地摄影记者——怀念我的父亲沙飞》，http://www.jmnews.com.cn 2004-9-15 8:04 江门日报。

    （2）黎觉奔《参加了沙飞先生的摄影个展回来》，《南国青年周刊》，1936年12月14日。转引自王雁《铁色见证——我的父亲沙飞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8月出版，第69页。

    （3）王雁《铁色见证——我的父亲沙飞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8月出版，第69页。

    （4）转引自王雁《铁色见证——我的父亲沙飞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8月出版，第84、85页。

    （5）王雁主编《沙飞纪念集》，海天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出版，第119页。

    （6）王雁主编《沙飞纪念集》，海天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出版，第115页。

    （7）王雁主编《沙飞纪念集》，海天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出版，第117页。

    （8）王雁主编《沙飞纪念集》，海天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出版，第119页。

    （9）王达理《 我军第一个战地摄影记者——怀念我的父亲沙飞》，http://www.jmnews.com.cn 2004-9-15 8:04 江门日报。

    （10）王雁《铁色见证——我的父亲沙飞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8月出版，第138、139页。

    （11）王雁《铁色见证——我的父亲沙飞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8月出版，第139、140页。

    （12）王达理《 我军第一个战地摄影记者——怀念我的父亲沙飞》，http://www.jmnews.com.cn 2004-9-15 8:04 江门日报。

    （13）王雁《铁色见证——我的父亲沙飞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8月出版，第184—197页。

    （14）王雁主编《沙飞纪念集》，海天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出版，第119页。

    （15）王雁《铁色见证——我的父亲沙飞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8月出版，第138—13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