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坡民:我所了解的“1975年河南水灾” ── 对石磊编造对我"采访"的澄清和辩诬》摘录:
……那时候,我在河南密县一个公社当书记,我父亲来河南,是县委书记告诉我的,我请了个假,去看望父亲。七月底八月初,我也在省委三所,住在一号楼。父亲忙得很,我虽然就住在隔壁房间,可我睡了,他还没回来,我醒了,他走得没影儿了,好几天同他也说不上一句话。我呆着没事,就和秘书警卫们在一起,有时开大会也去听听。我在农村基层工作,直接面对农村的干部群众,粗粗拉拉的作风,已经习惯了;听他们开会讲话,文文气气、磨磨叽叽的,引不起多大兴趣,觉得有点无聊。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水利是一门专业,上大学要学好几年呢,有一大堆专业术语,相当复杂。我不是学水利的,只是当公社书记时,管过一个中型水库,也建过一个小型水库,对水库的事,算是多少沾过点边。
我当公社书记就遇到过这种情况,记得是1976年7月一天夜里,四个小时降水200毫米,我连夜赶到水库,汛情一度也很紧急,我和水库管理所的人拿着手电筒,一会儿出去一趟,俩眼紧盯着库水水位,那时我的脑子里就想一件事,何时发出疏散警报?直到天亮汛情缓解,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水库管理所也没有向我提到过,还要去炸什么溢洪道?
我还记得,1976年7月那天夜里,俩眼紧盯库水水位,神经高度紧张,可几个小时里,我犹豫再三,到底也没有下令打开放水闸门;汛情缓解以后,说老实话,我首先是感到庆幸,一共只有半库水,幸亏没有白白流走。所以,这管水库不是个省心的事,水少了愁,灌溉没有水,农民要抱怨;水多了也愁,水库垮坝,更是人命关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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