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阳县平山简易(乡村)师范学校,是中共惠阳地方党发展党团组织,培养革命人才的阵地。在萧凤鸣的领导下,学校中共组织做了大量工作。在对学生教育方面,学校规定每天早操后,由校长、教员轮流向学生进行“精神讲话”,宣传革命道理,提倡抗日救国,甚至抨击国民党政府的腐败无能。党组织还培养发展了一批思想进步、精神振奋的先进青年骨干入党。为扩大革命宣传,中共组织油印传单并到附近村庄散发传单。4月的一天早晨,学生在学校厨房的柴堆里发现一卷未散发出去的传单和一叠红色油印的《国际歌》。此事引发学校议论纷纷,猜测学校中肯定有共产党组织。这样一来,进步学生的光荣感更强了,师生之间的感情也更加深厚。此时,思想反动的学生黄奕文、赖慕程的面目也暴露了。他们到国民党惠阳当局告发了学校出现革命传单等情况。不久,学校借故开除了他俩的学籍。可是,事情并非就此了却,斗争更加尖锐复杂。惠阳城的一些官僚和文化界的反动分子,攻击乡师“赤化”, 说乡师已被共产党操纵,扬言要清查学校。惠阳的特务机关,联系该校在“九一八”事变后,曾以童子军形式,组织全校学生到城镇乡村徒步行军,宣传抗日救亡一事,结合学校内外多次发现革命传单等现象,对乡村师范学校早已密切注视。 泄密英勇就义。这期间,驻江西信丰县国民党第一集团军总司令部副官长张枚新、信丰县国民党头目曾翰珊等截获了萧凤鸣从惠阳寄回给他妻子李雪梅的信,立即急电转到惠阳。驻惠阳国民党粤军军阀邓龙光与其第二军第五师师长张达收到信丰张枚新的要电后,立即指使特务以督学身份到惠阳县乡村师范学校密察,并在黄奕文、赖慕程的指引下,于5月的一天深夜,派遣大批军警将学校包围。萧凤鸣、金步墀等被捕入狱。萧凤鸣被捕后,惠阳方面立即急电信丰,要曾翰珊、张枚新提供萧盟泉的证明材料。师范学校的师生们,有组织地到国民党惠阳当局请愿,要求释放他们的校长和老师,但营救无效。
国民党人对萧凤鸣开始审讯:“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地?”答:“我叫萧盟泉,江西吉水人。”国民党人拍案而起:“到底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从实招来!”萧凤鸣重复了回话。国民党人只好将萧凤鸣亲笔写给爱妻李雪梅的密信和钟国龙店主的口供笔录出示在萧凤鸣眼前。萧凤鸣看后,知道机密泄漏,便泰然自若地说:“我叫萧凤鸣又怎么样?”国民党不再审讯,就给萧凤鸣加上了沉重的脚镣。惠阳国民党当局致电文征求曾翰珊、张枚新,是否把萧凤鸣押解信丰。张枚新等立即复电:道途遥远,难于周折,不必解回江西。…… 这天正是传统的端午节,人们默默地包裹着粽子,寄托对伟大爱国诗人屈原的哀思。就在这充满悲哀气氛的一天,惠阳国民党当局,出动军警,封锁了从惠阳监狱到五眼桥之间的通路。五眼桥旁的刑场戒备森严。一会儿,一群刽子手押着萧凤鸣向刑场走去。数千人立在通道两旁,有的在流泪,有的在抽泣。老阿婆情不自禁地自语:“这么年轻的人犯了什么罪?太可惜呀!”萧凤鸣沿途高唱悲壮的《国际歌》,大义凛然,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苏维埃万岁!打倒军阀!打倒反动派!”的口号,英勇地倒在五眼桥前的红棉树下,时年30岁。 当天黄昏,被驱散的乡村师范学校的师生,自动聚集在平山师范学校的后山坡地,秘密地召开了追悼会。已经出狱的金步墀沉痛地向大家报告了萧凤鸣被害经过。师生们悲愤欲绝,泣不成声。驻平山百丘田村的中共惠阳县委,也举行了追悼会,沉痛悼念这位为革命事业奋斗不屈的共产主义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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