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的总理，敬爱的大姐，四月的北京迎来了明媚的春天，这时间，中南海岸边杨柳吐翠，怀仁堂后花园百花争艳，您俩最喜爱的西花厅的海棠花盛开了，蜂儿舞姿翩翩，鸟儿枝头嬉戏，微风飘香而来！

    西花厅是您俩为国操劳的地方。总理，您在这里工作居住了26年，26年来，海棠岁岁开，主人日夜忙，您作为大国总理，忠诚辅佐毛泽东安邦治国，并纵横驰骋于国际舞台，为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姐，您在这里工作居住了42年，42年来，您为新中国的妇女儿童事业和党的统战工作作出了重要贡献。总理，大姐，可以告慰您的是，毛主席和周总理缔造的新中国，今日更强大了，人民更自豪了。

    总理，大姐，此时此刻，您俩一定携手归来了，又回到了西花厅，再一次欣赏这海棠花的美丽，感受这春风的温暖，大姐继续回忆海棠花主人的故事。

    忆往昔，四十年前，也是这个季节，中南海西花厅的海棠花开了，我们服务处的几位同志相约来看望敬爱的邓颖超大姐，邓大姐神采奕奕，在西花厅庭院里那鲜艳娇美的海棠花前，与我合影留念，这一刻至今难忘。我还记得，每次我们去西花厅放电影，大姐总是在放映前或放映后来放映室看我们，向我们表示感谢，大姐让我们非常感动，这一切都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敬爱的总理，敬爱的大姐，我永远怀念您，人民永远怀念您，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2021年4月8日作于北京

    纪念战友伴侣周恩来（节选）

    邓颖超

    春天到了，西花厅的海棠花又盛开了。看花的主人已经走了，走了十二年了，离开了我们，他不再回来了。

    你不是喜爱海棠花吗？解放初期，你偶然看到了这海棠花盛开的院落，就爱上了海棠花。也就爱上了这个院落，到这个盛开着海棠花的院落来居住。

    你住了整整二十六年，我住的比你还长，到现在已经是三十八年了！

    你散步的时候，有时候约我一起，你留下的看花背影，仿佛就在昨天，就在我的眼前，我们并肩在欣赏我们共同喜爱的海棠花啊！

    记得那年你参加日内瓦会议，家里的海棠正在盛开。因为你不能看到那年的海棠盛开，我就特意剪了一枝，压在书本里，经过鸿雁带到日内瓦给你。

    曾记否？遥想当年，我们之间鸿雁传书，越过海洋，从名城巴黎到渤海之滨的天津。有一次，我突然接到你寄给我印有李卜克内西和卢森堡像的明信片，上面写着：希望我们两个人，将来也象他们两个人那样，一同上断头台！

    因此，我们的爱情生活不是简单的，不是为爱情而爱情。我们的爱情是深长的，是永恒的。是根据我们的革命事业，我们的共同理想相爱的。

    海棠花开了，你离开了它们，离开了我们，你不再回来。你到哪里去了呀？

    你一定随着春天温暖的风，又踏着严寒冬天的雪，你经过春风的欢送和踏雪的足迹，已经深入到祖国的高山平原，也飘进了黄河、长江，经过黄河、长江的运移，你进入了无边无际的海洋……

    恩来，每当我遥想过去浮想联翩，好像又回到我们的青年时代并肩战斗的生活中去，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然而我现在老了，但是我要人老心红志更坚，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努力为人民服务。

    同志，战友，伴侣，听了这些你会含笑于九泉的。

    1988年4月11日口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