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在街上走觉得有点太醒目。
李小萌:挽着是手拉手还是胳膊挽在一起?
邵华:胳膊挽着胳膊,我觉得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他常常说怕什么,我们是夫妻,没关系。
李小萌:好像说您会跳舞也是他教给您的。
邵华:对,因为我那时候还是学生气很重,他又是从苏联回来的,能歌善舞。在大连的时候,到周末的时候总是有舞会,他总要拉着我去跳舞,开始我也不会跳,经常不是我踩他的脚就是他踩我的脚,但是到最后由于他教会了之后,后来我们在舞场里跳得很溜,我们最爱跳的那时候叫华尔兹,也就是快三步,三步的音乐一响起来他就特别高兴,那个时候我就记得一支三步舞曲下来,他和我从头转到尾在舞场里。
李小萌:那很引人注目吧。
邵华:很引人注目。开始大家都在一起跳,后来一看我们转得那么快,旁边的同志们都让开了,因为那时候我梳着两只长长的辫子,他转得快,我的辫子也就飞起来了,所以现在很多当年看过我们一起跳舞的同志还在回忆,说你们那时候真幸福,你们的舞跳得真好,后来我说这都是他教的。
李小萌:丈夫浪漫,作为妻子心里应该特别甜蜜。
邵华:应该说是这样吧,感到很幸福。所以在学校期间,我也就特别盼望周六周日能够早一点到来。
李小萌:您原来跟我说过,跟岸青同志结婚,其实您也承担起一份照顾他的责任,您对他的照顾包括哪些方面?
邵华:衣食住行。另外也关心他平常生活的保健,不要感冒,医生给他吃的一些常规药也都督促他吃,身体不好的时候督促他去检查,是这样的。
李小萌:他小时候被打的后遗症对他后来的生活、他人的状态到底影响有多深呢?
邵华:应该说有一定的影响。
李小萌:但是他后来还是一个很正常的人是吧?
邵华:要是非常重,他也不至于能够翻译出这么多的作品,所以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时候,后来他就出版了很多书,尤其是在主席去世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一直觉得自己肩上有一副很沉重的担子,要继承和发扬宣传毛泽东思想,宣传这些革命烈士,宣传无数为革命牺牲的这些烈士们,所以他经常给我们说,我们要为他们作传,要为他们立传,要为他们写书,把我们知道的点点滴滴写出来,所以在他的影响下,我中文系也毕业了,也有一定的功底,所以常常我们两人在写书的时候,虽然是我执笔,但很多思想框架、结构,文章怎么写,他经常出很多好的点子,有的时候甚至他口述,我来记录,所以在父亲去世的那一年我觉得对我们两个来说真是很大的一个打击,觉得好像天塌了、地陷了,有那种一种感觉,所以后来我们就在家里设了一个灵堂,很简朴,但是很能表达我们心愿。
李小萌:那个是新宇。

资料图为毛泽东与毛岸青、邵华合影。 中新社发 资料片 摄
邵华:对,那个是小新宇,那时候也只有六岁,他就把新宇拉过来说,来,我们要在爸爸面前宣誓,继承他的遗志。这张照片是我拍的,当时看到了这种情况之后我的眼泪也流出来了,我就赶快把这个珍贵的瞬间,当时是用上海的海鸥牌照相机拍下来的,没想到现在看到这张照片倍感亲切,也感到担子更沉重。他走了,但是他未尽的事业我还要把它做完。
李小萌:您说的这个未尽的事业是什么呢?
邵华:我们两个人本来还有很多想法,比方说今年是建军80周年,明年又是主席诞辰115周年,明年还有奥运会,我们两个都还想到,曾经说是不但要纪念建军80周年,纪念爸爸诞辰115周年,还要共同去参加奥运会的开幕式,结果这些愿望现在看来对他来说都不能实现了,所以我觉得很遗憾。所以在爸爸诞辰一百周年的时候,在这之前我们两个人就决定争取能把爸爸的整个一生捋一遍,出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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