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朱老总,毛主席的病情也一天天恶化,不久就进入异常紧张的地步。中央陆续向各地发过几次电报,通报毛主席的病情。可以说全国各级领导和广大民众,对毛主席不久于人世,是有一定精神准备的。
1976年9月9日,经多方全力救治无效,一代伟人毛主席“停止思想了”(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共中央随即组成了以第一副主席华国锋为首的治丧委员会,料理毛主席的治丧事宜。
治丧委员会下设了一个办公室,由党、政、军、北京市等各大单位的负责人参加。这个办公室共有七个组: (一)秘书组,负责文件、证件及电函的处理,安排活动日程;(二)群众组织组,负责来宾签到,群众队伍的组织指挥;(三)警卫组,负责各个集会、瞻仰活动的警卫保卫工作,要求高度警惕,防止敌人造谣惑众破坏捣乱,预防敌人的突然袭击和偷渡,还负责守灵礼宾的组织;(四)总务组,负责人民大会堂、天安门会场的布置,治丧期间的物资供应和生活安排等;(五)宣传报道组,负责活动的摄像、电视、照相、扩音及新闻报道等;(六)外事组,负责各国驻京使节、各国外宾向毛泽东遗体告别的组织联系,处理唁电等工作;(七)卫生保健组,负责参加治丧活动的首长和群众的医疗救护工作。
警卫组的负责人有北京卫戍区的吴忠、公安部的于桑等。参加了今年几次重大治丧活动警卫的邬吉成,再次成为警卫组的主要成员之一,参与了这一次治丧工作。警卫组的办公地点在人民大会堂的黑龙江厅,常坐守在那里值班的,是中央办公厅警卫处的马盼秋。
9月10日晚,毛主席遗体从中南海住处出西门,经府右街进人民大会堂西门,安放在设于北大厅的灵堂。从9月11日到17日,全国和首都各界代表30余万群众,以及各驻华使节、来华外宾,在人民大会堂吊唁和瞻仰了毛主席的遗容。
在为期7天的吊唁过程中,中央办公厅主任、警卫处处长汪东兴一直守在人民大会堂福建厅内,警卫处的其他干部们更是全力以赴,每天工作都在十三四个小时以上。在紧张的忙碌中,邬吉成只能偶尔抽很短的时间,在警卫值班室的长椅上打个盹儿,恢复一下体力和精神。
为了在吊唁期间使毛主席的遗体得到完好的保护,除了严格的安全警卫外,还制定了一系列保护遗体的严格规定,如对室内温度的控制,照明用的灯光、照相摄影等等,都不能超过所要求限度。为确保安全及各项规定贯彻实施,几位副处长,像李钊、毕景荣、邬吉成等人,昼夜24小时轮流值班。
在中央办公厅警卫处的诸多副处长中,只有武健华和邬吉成两个人,被指定参加在群众吊唁时的守灵任务,每班守灵要在毛主席的遗体旁站一两个小时。
每次守灵人员的名单,是要刊登在第二天的《人民日报》上的,邬吉成在读报时发现,除了武健华和他两个警卫工作者以外,其他为毛主席守灵的人,都是中央各部委的负责同志,他感到这实在是一种极高的荣誉。
中共中央办公厅还有好几位副主任,各个处还有那么多处长,警卫处里也还有十来位副处长,怎么就选中他参加守灵呢?他做了种种推测:也许在警卫组里,自己是长期处在警卫第一线的,大概是让他代表了第一线的警卫人员。再有一个可能,就是因为他曾是毛主席警卫班的一员。当时毛主席警卫班的成员,要么不在北京,要么脱离了警卫工作,邬吉成则既在北京,又在警卫工作岗位上,特别是仍守卫在毛主席的身边,所以荣幸地成了他们的代表。
吊唁仪式到9月17日下午全部结束,毛主席的遗体要从大会堂移至某地暂放,并将在那里进行防腐处理,邬吉成参与因而目睹了整个过程。在起运前,毛主席的遗体先从水晶棺取出,移到密封的氮气帐篷里。新华社长期担任为领袖拍照的摄影师杜修贤,从各个角度拍下了毛主席的遗容后,遗体被抬上了专用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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