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红二十五军长征入陕第一村——洛南县高耀乡龙河村稍事停留,即到洛南县三要镇(三要司)的街边九泉山,这是红二十五军入陕首战处。街边立着“中国工农红军第二十五军入陕首战九泉山战斗旧址”纪念碑,被土掩埋了四分之一。
九泉山战斗——为堵截红二十五军入陕,国民党陕西军事当局命令驻防潼关、华阴的第四十二师第二四八、二五二团,翻越秦岭向东南推进,其二四八团第三营急进三要司,首先与入陕后推进中的红二十五军发生接触,敌占领三要司南边的九泉山高地进行阻击。红二十五军第二二五团从九泉山东南发起正面攻击,其余各团迂回至高地西侧,形成夹击之势。战斗开始之后,红二二五团三营营长李学先首先带领八连攀登陡崖,攻上山头与敌人展开肉搏战,后续部队相继猛扑上来,奋勇拼杀。战斗从下午一直进行到黑夜,终于将敌二四八团第三营全部歼灭,并缴获大量枪械弹药。
当年红二十五军在九泉山战斗以后,翻越莽岭向南开去,于1934年12月9日晚宿营庾家河(时为洛南,今属丹凤县)。我们也从三要镇改为向南,往丹凤县庾岭镇(庾家河)去。
在未到庾岭镇之前,经过七里荫岭,先看见路边的“庾家河战斗”纪念亭汉白玉石碑,这里就是庾家河战斗遗址。庾家河战斗是红二十五军在长征途中的关键一战,此战后,被认为是红二十五军长征胜利地完成了第一阶段战略转移。
再走20余米,就看见嵌在水泥高台上的王诚汉题字“越雄关险隘 树长征精神”。
从高台的台阶拾阶而上,登上山口,就看见立碑“军长程子华战斗中曾在此负伤”。
再往上走,是碑亭,亭内“庾家河战斗纪念碑”由时任鄂豫陕省委委员、红二十五军政治部主任的郭述申题字。碑亭初建时是四柱四角,现已改为六柱六角。
走过碑亭,是立碑“副军长徐海东战斗中曾在此负伤”。副军长徐海东与军长程子华先后负伤,负伤处仅相隔不足百米,可见战斗的激烈程度。两人负伤处的石碑背面朝向同一方向,应该就是敌军进攻而来的方向。
再往前走,就看见到了庾家河烈士陵园,一座圆形大墓和几排方形墓棺墓碑整齐排列着。
圆形大墓前的“庾家河佚名烈士墓碑文简介”,是对庾家河战斗的简要介绍——1934年12月9日,红二十五军进驻庾家河街宿营,10日上午,中共鄂豫皖省委在庾家河召开第十八次常委会议,改鄂豫皖省委为省委,研究创建新根据地问题。会议正在进行之时,部队在七里荫山梁与尾追而来的国民党第六十师三六〇团、三五五团、三五七团发生激战,经过20多次反复冲杀,到黄昏时分终于将敌人打垮。战斗共毙伤敌人800余名,红军亦伤亡200余名,军长程子华、副军长徐海东均负重伤。庾家河战斗的胜利,使红军粉碎了20余倍于己之敌的围追堵截,胜利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战略转移,为创建鄂豫陕革命根据地奠定了军事的和政治的基础。
国民党军第六十师和第四十二师第二四八团在卢氏和洛南夹击红二十五军的打算落空后,判断红二十五军取道庾家河向龙驹寨(今丹凤县城)进发,遂决定取捷径追击,因此,发生了庾家河战斗。此战是红二十五军长征途中形势最险恶的一次战斗,因为对手国民党第六十师是红二十五军长征途中遇到的战斗力最强的敌军,它的前身就是北伐军第四军!后属于第十九路军,参加过淞沪抗战,又在福建反蒋起事,事变失败后,蒋介石舍不得解散这支有光荣传统的抗日铁军,于是将师长换成自己的黄埔门生陈沛,再把有抗日反蒋思想的连以上干部全部撤换,便让他们来对付红二十五军这个心头大患。他们尾追红二十五军,以一个团从庾家河东的七里荫岭突然发起袭击,对红二十五军形成居高临下之势。
红二十五军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匆忙应战,省委常委会议中止,全军立即投入了战斗。副军长徐海东首先率领二二三团跑步出发,军长程子华,省委副书记、军政委吴焕先各带一个团迅速跟进。徐海东指挥所带团向敌发动猛烈冲锋夺回了东山拗口,其他两个团也迅速占据了东山拗口两侧的高地,协助徐海东所带团将敌击溃。随之,国民党六十师之后续部队两个团相继赶到,在迫击炮和机枪的掩护下疯狂反扑。激战多次反复,战至黄昏才迫使敌人向卢氏方向撤退。
红二十五军在庾家河战斗中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军部司号员下颚被打穿不能吹号,就利用一个小庙作掩护,接连投出十多个手榴弹,打退了敌人多次冲锋,最后壮烈牺牲;军长程子华一只手被子弹打穿,另一只手去捂伤口时,敌3颗子弹将双手同时打穿;副军长徐海东被子弹从左眼打进、从后颈打出,不省人事(后来,两位军领导只能在担架上行军,并落下了终身残疾)。此战红军伤亡人员中,有不少干部和一些在长岭岗参加红军的东北军机枪手。红军还打坏了多挺机枪,机枪子弹和手榴弹几乎全部告罄。
自从庾家河战斗后,鄂豫皖省委和红二十五军暂停西进,向陕南腹地转移,并且开始创建鄂豫陕边革命根据地。鄂豫陕边界地区,包括陕西省东南部、湖北省北部和河南省西部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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