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期间,我们还十分荣幸地迎来了战斗在上甘岭英雄八连指导员赵毛臣。他在报告中告诉我们:当时的真实情况要比电影《上甘岭》里艰苦得多!胡先茂、宁之本俩位老师还荣幸地与赵毛臣合影留念。著名的空军战斗英雄张积慧也来过学校,我也荣幸地见过他。
更使我们难忘的是,当年飞夺泸定桥的十八勇士之一武汉军区某部部长谢良明大校也到学校为我们作了报告,使我们深刻而系统地接受了革命英雄主义和革命传统教育。
五十年代的东湖是多么的美啊!蔚蓝色的天空,清新的空气,到处绿树成荫,林中鸟语花香。浅绿色的湖水清澈透明、甘甜可口。坐在小船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水下的湖草和鱼儿。学校的湖岸边游着各种颜色艳丽的小鱼和翠绿色的小青蛙。当年的东湖真可谓是一派“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原生态自然景观啊!敬爱的朱德元帅在游览了东湖之后,欣然写下了“东湖暂让西湖好,将来定比西湖强”的诗句。我母亲曾是一位见过大世面的人,然而当她来学校参观以后赞叹道:“真是刘姥姥到了大观园!”
学校对我的关怀
我父亲一九五三年去世后,我在学校享受烈士子女待遇。每个星期日阿姨都要发给每位烈士子女两角钱零花钱。每年寒暑假回家时,学校总务处都要发给生活费。家在外地的烈士子女报销往返旅费。小学毕业后,一切生活费用仍由学校供给。总务处的王耀华阿姨负责每月发给每位烈士子女二十元基本生活费。每年寒暑假回校度假时,吴校长指示汪希龄老师和李淑贞、李景恒等阿姨安排我们的生活。即使在三年困难时期,回校度假的烈士子女和同学们依然享受着非常优越的生活待遇。我们衷心地感激并永远不能忘记党和人民、军区首长、敬爱的校领导以及老师阿姨叔叔们对我们无微不至的亲切关怀!
记得一九六零年寒假我已经是个中学生了,我回小学度假时,敬爱的谢果校长亲自批示,张洪涛叔叔带我到五宿舍后面的大仓库里领取了一套质地很好的棉服。烈士子女欧阳秦生在最困难的时候始终得到谢果校长的关爱。
尤其使我终身不能忘却的是:一九六零年中学秋季开学后,在我处境十分困难的情况下,是敬爱的胡云山校长以学校的名义,给我就读的华师一附中写去了一封信,从而保住了我的学籍。当时我不懂事,在中学表现不太好。
一九六一年三月,我由父亲生前所在的湖北省军区保送参军进入军校学习。毕业后分配到济南部队服务。四年零八个月的军旅生涯,培养了我坚定正确地政治方向和艰苦奋斗的革命作风。在文化大革命中,我在错综复杂的形势下,经受住了极其严峻地考验,向党和人民军队以及母校交了一份优异的试卷!
怀念学校 怀念师长 怀念同学
文革期间,我曾多次回到母校看望金国英老师。有一次非常幸运地遇见了汪希龄、唐雪梅、徐润文老师和几位同届的同学,留下了珍贵的合影。一九九零年九月在东湖八一学校校友联谊会上,我正式见到并结识了敬爱的张伯楷老师。一九九三年八月在北京八一学校的校友联谊会上再次与张老师相见。当时,张老师还特地向病中的金国英老师介绍我。一九九八年五月武汉八一子女学校建校五十周年校庆结束后的一个晚上,我专程到武汉理工大学的宾馆与张老师话别。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这竟是与敬爱的张伯楷老师的最后一次见面!张老师给我写了许多封信并赠送给我他在革命圣地延安的珍贵留影。张老师教导我遇事要冷静,处事要从容。我一定要铭记着张伯楷老师对我的教诲,过好自己的短暂而又极其珍贵的后半生。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抚今追昔,令人感慨万千!我们深切地缅怀已故敬爱的校领导、老师、阿姨、叔叔和亲爱的同学,你们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我们是革命的小战士,是军人子弟学校的好学生。我们在战斗里成长,继承着父母的光荣……”这激昂的歌声,仿佛把我们带回到了那幸福而又难忘的年代。它激励着我们成为祖国的栋梁,也将伴随着我们走完人生的最后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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