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段玉裁不只是给我们留下一部《说文解字注》。他著作等身,严谨的治学精神堪称读书人的楷模。他曾发现1100年来被混而为一的支、脂、之韵,在上古是3个不同的韵部。但三韵的音值已无法知道,因而读不出实际读音,段玉裁直到暮年犹念念于此。他说:“倘日闻而死,死不恨矣!”他死后,好友王念孙说:“段玉裁一死,天下就没有读书人。”
三、仰慕名家,从不自恃
1769年,流落在北京的段玉裁不是去逢迎达官贵人,而是仰慕当时的经学大师戴震的学问,恭敬地拜他为师。当时他穷困潦倒,时日难度,但仍不放弃学习,戴震深受感动,并将自己一年酬金的一半借给段玉裁,帮他度过难关。段玉裁对恩师的雪中送炭十分感谢,就是到了80岁高龄,每一提到戴震时,立即毕恭毕敬地垂手而立,而且每逢初一、十五必定要庄重诵读戴震的手札。
段玉裁与同辈的学者、朋友相处,处处显示出宽广的胸襟和谦虚的本色。尽管他曾受到钱大昕、王念孙、卢文弨等人很高的称誉,而且自己确有专长,却从不高傲自恃,而是实事求是评价别人的长处。他说:“在研究历史的精熟,看待历史全面细致这一方面,我不如钱大昕;说起年高有德、虚怀若谷、好学不倦,我不如卢文弨;说起精通音韵十七部、著述丰硕,我不如王念孙……我只不过在古音、训诂、经文古本上,略微有劳,抑抹也。”甚至还表示,他的学生顾广圻,只要确实超过他,也愿拜以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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